直接指指自己旁邊的位置給我,只是讓人鬱悶的是旁邊根本就沒有位置好吧?那一排本來就是兩個人的座,那大叔坐在裡面,另一個座被另一個三十幾歲的大叔佔著,自己要怎麼坐,坐他們大腿上了麼?那畫面感有點強,原諒我抑制不了地發怒了。
“我說大叔,那座本來就是我的,我讓你蹭個座是我仁義,我要是不讓你坐,我也沒有什麼理虧的。要是你讓我坐窗邊,我們三個人擠擠,我也不一定會說什麼,畢竟我善良,但是你讓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坐你們兩個大男人中間是幾個意思,這麼大的年紀了還耍流氓不覺得害臊麼?”嘴上從來不饒人,特別是這種情況,人家都欺負到門上來了,自己躲不是很慫?
☆、第十章 塵封的記憶
而就在我說得正起勁兒的時候,手機響了,又是林又安。
毫不猶豫地將電話給掐了,接著和大叔鬥智鬥勇。但是可能是我的戰鬥力太強了,大叔沒有給我機會,我才說了那麼幾句,大叔就識趣地將座位物歸原主了。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直接將手機關機。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沒有帶充電寶,一會兒到了W市手機沒電會很麻煩。
兜裡揣著的錢並不是很多,這次純粹是臨時起意。靠在窗邊,看著快速飛逝的建築和樹木,就像是一段段的記憶在閃現。
白琳年輕的時候是村裡的一枝花,黃斂莫在她的村裡呆了不到三個月就成功地將她誘拐了出來。帶著對愛情的憧憬和對大城市生活方式的好奇,白琳走出了她的那座小鎮,只是等到她的卻不是想象中的那樣。一切童話都被現實撕得粉碎。他或許並不想拋棄我們,但是終於還是走出了這一步,在我五歲的那年,他藉口去打醬油出門,只是那瓶醬油一下子就打了好幾年。
一開始的一段時間,白琳都是很正常的。對我也是親切的溫暖的,只是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白琳開始厭煩我,甚至連我的名字都不願意叫,“欣欣”變成了“死丫頭”。“欣欣”取自於“心心相印”裡面“心心”的諧音,可能對這個時候的白琳來說過於諷刺了,這個名字她不願意再提。“黃斂莫”這個名字也慢慢變成了家裡的禁語。
我的長相隨黃斂莫更多,特別是眉眼之間的神韻,這些都讓白琳抓狂。白琳抓狂的後果是我遭殃。上初中之前,我對於白琳是害怕的,甚至每當白琳靠近的時候,身子都會發抖,那是真正發自肺腑的害怕。年紀大一點,我就學會在白琳面前裝啞巴、賣乖,以此來躲避這個可憐女人的無端怒火。可以說那段在貧民窟我是能躲著就躲著,不和白琳起衝突,從心裡上講對這個母親還有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意思在裡面。只是一切都在自己升初中的那年變了味道……
“各位旅客,列車前方開往本車的終點站W市,請各位旅客整理好自己的物品……”薩克斯曲《回家》竟然從廣播裡傳過來,躁動的心帶著期待讓我從沉沉的回憶中清醒,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很悠長的夢。
我所處的位置正好處於中間,屬於兩頭下車都困難的那一類,索性就不折騰了,等到沒有什麼人了,才起身下車。
W市這個小城是我從五歲那年就開始憧憬的城市,原因無他,只是這個地方是黃斂莫的家鄉。關於W市的所有一切都是從白琳口中聽說的,那時候雖然年紀小,但是卻很用心地記著。就是等著有朝一日能來這裡看看。
下車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本來可以直接先找一個小旅店住著,但是心像是長了翅膀,迫不及待地想飛到那個地方。
☆、第十一章 碰瓷兒
白琳曾經說過,黃斂莫的家在W市的梅縣,帶著這唯一的線索,緊趕慢趕地坐上了那趟五點半的末班公交。
夏天天都黑得晚,但是農村的夜因為鮮少的路燈而顯得昏暗而安靜。梅縣有個黃家寨,黃斂莫家以前就住在村東頭的那個位置,旁邊有一棵經年的皂莢樹和一口現在不知道枯了沒有的井。
天已經太暗,走在土路上,一會兒就是一陣黃沙,那場面太美我不敢看。而就在我體力有點不支的時候,有一輛黑色轎車慢慢駛過。我眼珠一轉,機智勇敢地一下子摔倒了地上,故作大聲地道:“誒呦喂,我的腰間盤,我的關節炎,我的波靈蓋兒……”
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恨不得再使勁挪動自己的身子以靠近那黑色轎車,但是地上實在是太髒了,臣妾下不去手哇!!
“我倒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年輕的來碰瓷兒的,要我送你去醫院麼?”車主從車上下來,長相很出色,一身隨意的運動裝扮,但是那價格看得出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