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3 / 4)

“孟小姐的曲子很好聽,我很喜歡。”顧裄之又補充道:“正如嶽同學表演時,黃先生所說的一樣,客家箏曲渾厚,多變,技巧很難,但是孟小姐掌握得輕巧自然,雨打芭蕉的聲音如同珍珠落玉盤,‘一夜不眠孤客耳,耳邊愁聽雨蕭蕭,碧沙窗外有芭蕉。’這種情境也不過如此了。”

這話一出,周遭又沉寂了一陣,才想起雷鳴般的掌聲。幾個對顧裄之知道的深的人都很訝異,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他居然會這樣誇獎一首曲子。孟念雪聽了這話,微微朝著他鞠了一躬,口中道:“謝謝顧先生。”她心裡卻很鬱悶,他來做什麼,這下讓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別人定會以為自己和他真有那種關係呢,真是……她和黎軒鴻還沒有分手呢,在別人眼裡,她成了什麼人了。孟念雪心裡想著,卻沒有意識到,一向不在乎別人眼光的她,竟會這麼在意這件事情。

“看來顧先生也是深藏不露啊,原來對箏曲這樣熟悉。”曲曼笑道,心中卻也是訝異。

顧裄之搖了搖頭,“略知一二罷了。”

略知一二?他還真是大言不慚。孟念雪心中想到。顧裄之一直看著她,自然沒有忽略掉那瞬間她嘴角的輕輕抽動,不由得臉上露出一抹輕笑,看來自己已經能夠影響到她了啊。這樣,總比她對自己的一切都毫無反應要好吧。

“丫頭,你這後面彈奏的曲子是哪裡來的?”

孟念雪朝著那邊望過去,看見一個鶴髮滿頭,慈眉嚴目的老者正看著自己。這就是秋潛淵老先生了,她也曾在一些報紙上見過。孟念雪鞠了一躬,答道:“是我自己寫的。”

“自己寫的?”秋潛淵有些激動,又很快平靜下來,笑道:“很不錯,已經是一首很成熟的曲子了。”

“謝謝秋先生誇獎。”孟念雪微笑道。不知為什麼,她雖是第一次見到這個老先生,卻對他印象很好,覺得很親切。聽到他的誇獎,她確是高興。這首《秋雪遠山》,是有一年寒假她和媽媽一起住在秋雪園裡,媽媽在弄花,她卻在撫琴,一時情起,便創作了這首曲子。

“只是,你不是要演奏豎琴的嗎?怎麼改成古箏了?並且這首《蕉窗夜雨》,剛剛可是有一位同學演奏過了啊。”雖然很欣賞孟念雪,秋潛淵還是問道。

孟念雪又深深鞠了一躬,才說道:“這件事我也正想解釋呢,實在是情非得已。我在上場前忽然發現我的豎琴出了問題,絃斷了,要是用它演奏,實在是汙了各種的耳了。因為之前嶽江陵和我同學打了一個賭,看誰在這次校慶晚會中名次在前面,我想著這個,便覺得豎琴壞了定是上天的安排,說我們各用一個樂器太不公平了。我應了上天的意思,這才去找嶽同學借了古箏,和她演奏一樣的曲子呢。”

上天的意思?秋潛淵臉部抽動了一下。這個丫頭還真敢說。她這話的意思,明白人都聽得懂了,這分明就是說那個嶽江陵因為和她打賭,使了陰招,可卻被她說得這樣冠冕堂皇。不過,還真是可愛的小丫頭。

“既是樂器出了問題,臨時換了節目,也無可厚非。”黃東籬忽然說道:“沒想到孟小姐不僅精通鋼琴,對於這古箏也有一番研究,東籬真是自愧弗如。”

這話一出,臺下皆是一片譁然。黃東籬這話雖肯定有誇張的成分,一代華夏鋼琴大師,哪裡那麼容易就自愧弗如了,只是沒想到這孟念雪竟真的這麼厲害。曲曼一愣,也笑道:“孟同學,你還說沒有藏,黃先生都說你精通鋼琴了。”

孟念雪微微一笑,道:“那不過是黃先生謙虛罷了,我也和顧先生一樣,只不過是略知一二罷了,哪裡能說是精通呢?”

孟念雪這話裡稍稍重了“略知一二”幾個字的音,帶著一種輕微的溫和的調笑,她自己覺得是好玩,其它人聽在耳朵裡卻彷彿一記炸雷,誰敢這麼和那尊大佛說話啊,一個不小心,就不知什麼下場,可是有很多前車之鑑了。

顧裄之看著臺上閃著光芒的孟念雪,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他一直看著她,卻沒有說一句話。孟念雪剛剛本來只是一時興起,現在也被他看得有點害臊了。曲曼見狀,若有所思地看了孟念雪一眼,道:“謝謝評委老師的點評,今晚的觀眾們真有福啊,聽了兩遍客家名箏曲《蕉窗夜雨》,下面的時間,請欣賞由美術系同學王悅帶來的魔術表演,《水與火》,讓你們的耳朵休息一下,大飽眼福。”

孟念雪感激地向著曲曼微笑了一下,就和她以及那個男主持一起下去了。

到了舞臺側廳,陳伊婷猛地衝上來抱住孟念雪,欣喜道:“念雪,你好棒啊,我剛剛聽得都入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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