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能如此吹風了。”,說完饒過賢妃將窗戶關緊。
賢妃並不介意春梅的僭越,嘴角反而露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嬌嗔道,“就你話多,本宮開窗且引來你一堆的抱怨。”
“那還不是主子您慣的!”,春梅笑嘻嘻打趣,端過一杯熱茶放在賢妃略有冰涼的手中,“御醫說過主子您體寒,不得貪涼,奴婢可得謹記。”
茶香清幽,熱氣裊裊上升,略過賢妃恬靜的臉龐,彷彿隔了一層雲霧看不清楚,賢妃微不可察嘆口氣眼底迅速閃過一絲傷痛,讓人抓不住,隨即恢復平靜,“楊婕妤如何?”
“回主子,楊婕妤很平靜,一門心思養胎,對咱們的人也表現的很信任。”,春梅語氣有一絲不確定,略過一絲疑惑。
賢妃聞言微微一笑,“可是奇怪她為何如此不防備?”
“請主子責罰!”,春梅臉色突變,後退一步屈膝,後宮中最忌諱的是喜怒顯形於色和同情心氾濫,作為主子最得力的大宮女,她剛剛的表現的確差強人意。
“無妨,起來吧,別動不動下跪,咱們主僕近二十年,本宮還不瞭解你?不過是在本宮面前放鬆警惕而已。”,賢妃並不介意,春梅與她來說,是後宮唯一親人尚不為過,又怎會因此等小事便耿耿於懷呢。
“主子?”,春梅臉上浮現一絲尷尬和感動,起身扶賢妃坐下。
“春梅,咱們進了太子府至今已有十年了吧?”,賢妃靠的貴妃榻上閉目養神,語氣平淡,聽不出一絲感□彩。
“是啊,主子,已經快十年了。”
春梅扼腕嘆氣,為主子多舛的命運,十年,將一個才情俱佳,沉浸在詩詞歌賦浪漫幻想中的天真純情少女,磨礪成了一個心如死灰卻淡然從容的女人。
喜怒哀樂隨著後宮的陰謀詭計一點點消逸殆盡,愛和傷痛隨著時間深埋心底,不過二十多歲的主子,卻如老人般心如止水。
如果…,當年,主子嫁給那個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兩人應該是琴瑟和鳴舉案齊眉和和美美,是一對世人羨慕嫉妒的神仙眷侶吧,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只有至上的皇權。
“十年了…。”,賢妃一聲呢喃,露出一絲緬懷和苦澀,雙手十指緊扣,勒出青色痕跡,轉移話題道,“楊婕妤是聰明人,她猜到,一旦她有一絲的痴心妄想,本宮絕不會留下她這個隱患。
在皇上聖旨傳遍後宮時,便已經註定了她的結局,要麼徹底臣服本宮,為自己保留一線生機,看著自己孩子長大成人。
要麼…。死,生產於女人是可是一道生死關,她如果死於難產,相信便是所有人均疑心本宮,也於事無補。”
“主子,咱們既然需要她的孩子,那楊婕妤?畢竟生母一直身邊…。”,春梅眼底略過一絲狠戾,為了主子,她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何必多造冤孽,生恩不及養恩,如果她/他將來真的是非不分,那隻能怪本宮教養不力,怨不得旁人。”,賢妃依然平淡,情緒沒有任何波動。
“況且,後宮哪個女人不是身不由己?本宮不過是奢求自己後半生有所依靠而已,你以為憑德妃的能力不能將楊婕妤悄悄弄死,直接將孩子給本宮?她不過是要本宮自己做出抉擇。
本宮的確需要這個孩子,卻不想無緣無故做下此等孽債,紙包不住火,人在做天在看,呵呵。”,賢妃突然一聲冷笑,眼冒寒光,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是她唯一不能釋懷的逆鱗:
“皇后和太后的報應已經來了,不是嗎?她們當初同樣認為所做之事天衣無縫,便是韋貴妃,哼,若不是她當初的故意責難於你,延誤了求醫,本宮又豈會失去做母親的資格?”
“主子,您一定會苦盡甘來的!”,春梅攥緊拳頭,想起當年情形,懊悔憤怒…神情複雜,眼神更加的堅定。
楊婕妤,希望你能看清形勢,否則,奴婢便是拼死也為幫主子達成心意,所有的債奴婢願意一人揹負。
“韋貴妃現在悲痛欲絕吧?得而復失恐怕更折磨人吧。”
“回主子,韋貴妃身邊的大太監已經前往公主所邀請擅長兒科的張太醫和皇上了。”,春梅語氣歡樂,禁不住幸災樂禍。
“世事無常,皇后為了整垮本宮倒是無所不用其極,不過她算順便為本宮報了仇,如此一來,韋貴妃間接償還了當年欠下本宮的債,可惜了三皇子代母受過,孩子又何其無辜啊。
本宮此次又欠下德妃一個大人情啊,想不到德妃小小年紀,便如此的深謀遠慮,人手準備的如此充分,連皇后的詭計尚能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