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我以為只不過是舉手之勞拉一把的事,沒想事情會發展成那樣。這些都不過是人之本能的反應,並非精神面貌有多向上。
我低聲咕噥了一句:“只是問問而已,那麼兇幹嘛。”
沒想到某人不但眼睛銳利,耳朵也尖,突然他俯首湊近低問:“我兇?”雖然隔了有一尺的距離,可仍能感覺氣息撲在我臉上,我呼吸驟緊,身體僵硬。
他一動不動,就那般看著我,眸光墨色,像琉璃般美麗,時間彷彿在他身上風化了,表情極悵然,許久許久,終於開了口,卻是喚:若若。。。。。。
我突然就釋然了,心中存堵著的那口氣,從他來救我念著“淺淺”時就壓著,一直到此刻他喊若若,終於消散。因為那像黑白的電影般的雙眸,分明的溫柔是那麼清晰,我可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眼中看著的是我,嘴裡念著的是我,又何必再庸人自擾呢?
雨停了,救援工作如火如荼地展開。許子揚雖然嘴上那麼說,可他也不能置身事外,許傑亦是。他們倆像是默契好了般,不會同時出現在我面前,像那天那種對峙場面沒有再出現。而他們不在期間,就由蘇老師照料我,不知從哪找來了個輪椅,行動上也方便了許多。
到第十天,進度基本上都完成安排好,失去家園的村民也都歸置在了臨時板房內。全國各地湧入志願者紛紛來相助,更有物質被運進,大夥的生活暫時有了保障。後期就是重建工程了,政府也將會對此地重視,可以說是以另一種方式得到了上級的關注和支援,不再是默默無名的窮鄉僻壤。
只是,這個代價有點大,甚至付出了一部分人的生命!我也是在事後才得知的,泥石流和洪水的同時侵襲,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