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弧度看不出喜怒,卻多了絲凌厲。
他目光在我身上轉了一圈,然後定在許子傑那邊,“子傑,下不為例。”淡淡的警告,氣勢迫人,我觀察到許子傑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到底沒有許子揚道行深,會將情緒表露在外。
“這年頭流行吃回頭草了?哥,這不像你,明明不要她了,為什麼攔著我?”
所以說男人惡毒起來,傷人的話一套又一套,我成了他們口中的回頭草。。。。。。這時候,我選擇明哲保身,站在原地一句不吭。
許子揚緩緩走了過來,右手環繞我腰側,笑痕裡有著淺譏:“偶爾為之,這回頭草的滋味也不錯,怎麼,子傑你也想嚐嚐?但也得等我膩了之後再說吧。”
我身體一僵,再次聽到那兩個字,羞憤、沉痛、悲涼,種種情緒在心裡翻飛,他這話完全就沒顧及我面子,甚至將我貶低到塵埃,只差再踩上一腳。想要掙脫開那腰間的桎梏,可在察覺到我有意反抗時,握在那處的手就加了重力,幾乎等同於掐了,疼痛使我倒抽冷氣。
而我的吸氣聲,在對峙中格外清晰,抬眼就見許子傑眸中怒意一閃而過,卻最終變為冷漠。然而改為戲笑:“開個玩笑而已,哥別當真。老爺子今晚召集大夥回老宅,我就先走了,你也別為了戲耍耽誤了時間哦。”
說完,拉開車門,油門“轟”的一聲,車子如箭般射了出去。
☆、45。下不為例(為a15712打賞鑽石加更)
我還在怔忡中,許子揚就已經強摟著我腰往公寓樓內走,腳下飛快,根本不顧我腳傷未好。鑽心之疼立即傳來,我蹙起眉,咬住唇沒吭聲,
一直到被拽進了電梯,許子揚才手一鬆將我推靠在牆上,雙手撐在我兩旁,清涼的目光盯進我眼底,“我難道沒有警告過你,少惹子傑嗎?”
“許子揚,你能不能講些道理?哪隻眼睛看到我惹他了?若不是他逼迫,你以為我是瘋了拖著這殘腿要下樓來?然後你明明就在旁邊聽到了我和他對話的全過程,憑什麼還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對他這種陰陽怪氣,隔斷時間就發作的毛病,我已經受夠了。
破天荒的,被我怒斥之後,他倒沒有生氣,只是眼中出現一抹深思,等電梯“叮”聲傳來時,才淡淡地說:“下不為例。”同樣一句成語,他剛才也對許子傑說過,我覺得自己現在就跟個受氣包似得,而許子揚就是那個炮筒,一點就燃。
重回公寓,無意再與他起爭執,顛簸著坐進沙發內。眼角餘光見他進進出出不知道在忙什麼,等過一會後才走過來問:“我的手提電腦呢?”
“什麼手提電腦?”我茫然而問,他有帶來?還是指的是我那臺,但怎麼成他的了?
“你沒整理到?那我帶過來的旅行袋呢?”
我們倆的視線同時瞥向牆角,之前我在收整東西時,只將他的衣物分類放好,梳洗用品都還沒來得及放,就接到許子傑的電話,記得當時將那旅行袋隨意踢了一腳,一下踹到牆角邊的位置,難道那手提電腦還在。。。。。。裡頭?
看著許子揚走過去彎腰撿起的身影,這回我有些不忍直視了,祈禱那電腦沒有被我給踢壞,好像當時還挺重力的,從茶几這邊一直滑到牆角。
許子揚返身而回時,手上已經拿了一個黑色封皮,比我的那臺小了許多的膝上型電腦,我在當時確實粗心沒有看到裡頭還有這。。。。。。而當他蹙著眉按開機後,等了好長一段時間,也不見那螢幕亮起來,我就覺想鑽地洞躲起來了。
不用說,某人的臉黑了,想也知道那手提裡邊有很多重要的資料。
琢磨了良久,覺得該有所表示,“我試試能不能修?”許子揚挑了挑眉,涼著聲說:“就你那爛水平?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電腦直接報廢了。”說完拎了那手提就往門邊走,開啟門後又迴轉身道:“今天要回老爺子那邊,晚上就不過來了,你也別再瞎忙著出門,腳還要不要了?”
等那門關上後,我還在怔愣中,他這是在跟我交代行蹤?隨之想到他之前那句惡毒的話,不由惱怒,不就是以前有過一次我將飲料翻在了筆記本上,然後直接主機板燒掉了,這個事被他事後嘲笑了不知多少回。可那是硬體出了故障,我也沒法,若是軟體方面,我還是能嘗試修理的啊,怎麼說在校時我也選修過計算機專業。
那天晚上,許子揚確實沒有過來,之後連著幾天也沒見他人影。而我自當週末一過就去研究所那邊報到了,即使腳還沒好齊,但扭傷也不是什麼大病痛,沒道理在家連休的。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