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都鬧的很大,誰勸都沒用。老闆很是感慨的說朱海英真是個好女人,老公這麼打她都沒有跟老公離婚。葉濤酗酒越來越兇,連店裡的生意也不怎麼管了,都是朱海英一手打理。葉濤隔三差五就喝醉,喝醉就打朱海英,就這樣過了大半年,然後葉濤就病了,得了一種怪病,半邊臉就歪了,醫生說是面癱,可能是酒精中毒引起的。
病了以後葉濤徹底不做事了,每天都在家裡閒著,朱海英的日子就更苦了,既要忙店裡的生意,又要照顧病號。有一回可能太累了,朱海英生爐子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歪在了爐子上,結果臉也被燒壞了,老闆說到這裡嘆息一聲,說朱海英真是個苦命的人。
從醫院出來,朱海英繼續過著操勞的生活,但她家的生意就不好了,葉濤的情況也不太好,臉越來越歪,臉歪了但葉濤的脾氣卻更壞了,又開始喝酒,喝醉了還是打老婆,並且打的更狠了。
老闆訴說的很生動,我可以想像朱海英過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日子。
老闆說周圍的鄰居都看不過眼了,還報過警,但警察也管不了,因為朱海英自己並沒有反抗的意思。
這樣的情況在兩個月前有了改變,因為葉濤忽然死了,死的很突然!老闆還記得那天的情況,她說那天她記得是早晨七點多,她送完孩子上學回來,路過朱海英家的時候正好朱海英從家裡衝出來,披頭散髮的。她開始以為葉濤又打老婆了,沒想到卻不是,朱海英拉住她哀求她打120,說自己男人不行了,老闆嚇的就打了電話。
救護車十五分鐘就到了,不過醫生進屋子很快就出來了,說人已經走了,老闆說當時她覺得做夢一樣,太突然了,所以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
我問老闆等救護車的那十五分鐘她有沒有進屋,老闆說沒有,老闆說她害怕,老闆印象裡朱海英也沒有進屋,只是一個勁的哭,老闆還跟我說葉濤死的好。
我走的時候老闆才想起來問我:“你幹嘛要問她家的情況?”
我回答了一句:“我是記者。”
“記者同志,你如果要報道她家的事,就幫著呼籲一下吧,朱海英實在太可憐了。”老闆衝我的背影喊了句。
從小賣店出來我直接就去了朱海英家,她家很好找,我只問了兩個人就找到了,朱海英家門前架起幾排竹竿,竹竿上晾曬著麵條,竹竿縫隙間有一個女人正在整理竹竿上的麵條。
“老闆,買麵條。”我叫了一聲。
女人回過頭,女人的頭上蒙著一塊紗巾,遮住了臉孔,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個女正是朱海英。
“是你?”讓我意外的是,朱海英很快就認出了我。
“對啊,你還記得我,昨晚我們見過面的。”我笑著點點頭。
“你來買麵條?”珠海英猶豫的問道。
“不是,我來找你的。”我直接說道。
“有……有事嗎?”朱海英問,我感覺朱海英看我的眼神有些閃躲。
朱海英家的門開著,我指了指開著的房門:“家裡有人嗎?”
朱海英搖了搖頭。
“我們能進屋說嗎?”我很客氣的說。
朱海英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跟著朱海英把我讓進了她家,一進門我隨意的打量了一下,朱海英家很窮,這是我的第一印象,家裡幾乎什麼都沒有,沒有像樣的傢俱,除了一部老舊的電視機,我沒有看見其他的電器,不過家裡卻很乾淨整潔,老舊的茶几上甚至還插了一束鮮花,我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束花是路邊摘的野花。
我身上揹著挎包,進門的時候我把手伸進了挎包裡,挎包裡放著八卦盤,不過卻沒有反應,說明這屋裡並沒有陰氣。
我注意到一件事,屋子裡我沒有看見葉濤的遺像,按說老公剛死兩個月,家裡做過白事,遺像應該不會撤,但我卻沒有看見這些。
“小師傅,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朱海英弱弱的問了我一句。
“哦,沒什麼,我想問問你昨晚睡的好不好。”我轉身看著朱海英很無禮的問道。
“什麼意思?你問的我不懂。”朱海英一愣。
“我昨晚睡的不好,想知道為什麼嗎?”我看著朱海英的眼睛,說道。
沒等朱海英回答,我又接著說道:“因為你男人昨晚去我那了!”
“不可能!”朱海英驚恐的看著我,朱海英的手舉了起來,然後又放下:“我男人死了,我昨天跟你說過的,你為什麼要嚇唬我!”朱海英一直的語氣都很安靜,直到這一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