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我們沒有水喝,沒有飯吃。到了下半夜的時候,村支書偷偷的來牛棚裡看我們,同時送了幾個饃。
爺爺求支書把我給救出去,說我還只不過是個小孩。
支書顯得很為難,的確,當時的情形所有人都生拍跟我們沾上絲毫關係,誰又有膽子保下我們這種大毒瘤啊?這不是自己沒事找死麼?
後來,爺爺跪在了支書面前,求了好一會兒,支書最後終於答應了!
次日,爺爺被綁去鎮裡遊街,而我則被支書用性命給保下來了。老支書是老紅軍、老革命,身上滿身槍傷一亮開,硬是把我給保了下來。
就這樣,爺爺被當成牛鬼蛇神的典型,白天被五花大綁著每個村去遊行,被人民指著脊樑罵,拿著拳腳打,晚上拉到禮堂做批鬥,半夜才扔回臭燻燻的牛棚裡。
那個時候的我,每天以淚洗面,守著抄了家的空房子,現在想起都覺得可憐。
我有去求過鄉親們,求他們放過我爺爺,可是平時受過爺爺恩惠的村民卻無動於衷。
半夜我也會偷偷地去給爺爺送吃的喝的,每次見面都抱頭痛哭。
如此折騰了半個多月,爺爺早已沒有了往日得意悠哉的神情,全身是傷,瘦了好多,整個人看上去顯得非常禿廢。
一天晚上,我照常偷偷地跑去牛棚給他送吃的,爺爺凝重的告訴我,他可能很難熬過這個災禍,然後從身上取出一本古書交到我手裡,要我好生保管,多加研習。
聽到這話就好像是在交待身後事似的,可把我嚇的不輕,我哭著說會救他出去,爺爺卻叫我啥也別做,若爺孫緣分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