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了,趕緊回身竄到了我身邊,然後一把將我背到了背上,回身衝費三娘問道:“那你呢?”
“你們快跑,我來幫你們擋著。”費三娘面無表情的回道,接著擋在了我們的面前。
聽到這話,陳賢懿便愣住了,大家不是傻子,誰都聽得出來,她這是要捨命為我們斷後啊。當下老湯就呆住了,問我該怎麼辦?
我想費三娘之所以會願意捨命讓我們逃命,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剛才陳賢懿救了她一命的原故。不過,我們又怎麼可能真的會讓他一個人替我們擋著呢?如果我們真的一走了之,那麼她可就真的死定了,何況南宮黎也不可能讓我們就這樣逃掉。
我說要走一塊走,陳賢懿也道:“對,老子可不會讓一個女人來保護咱。”
說完,便將我重新放了下來。
這個時候,南宮黎得意的笑了起來:“想跑可沒那麼容易,今日你們一個也逃不掉,通通給我死在這兒!”
費三娘見我們沒有要離去的意思,於是轉頭對我們說:“血嬰一口利牙十分利害,你們一定要小心了,如果一旦被它咬中,非得少一大塊肉。”
我們點點頭,而這時候南宮黎一個手勢指向我們,接著站在他腳邊的血嬰便發出一聲怪笑,呼的一聲就朝我們直竄而來,速度極快!
這下我們四人可真是狼狽了,真是能躲就躲能爬就爬,什麼招數都使上了。可能那血嬰也看出了我中了蠱行動不便,所以撲了幾次空之後,便直奔我來了,看那架勢是要報之前舌尖血傷它那次的仇啊。
這時陳陳賢懿和費三娘也都發現了血嬰朝我來了,嚇得臉都變了,好在老湯離我比較近,撲了過來帶著我馬上側身一閃,躲過了血嬰的攻擊。
與此同時,陳賢懿不知從哪抄來了一根柴火棍,殺了過來:“我操他媽!老子就不信你這嬰兒還能打得過我這個大人,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了!”。
一棍打在了那個血嬰的腦袋上,這還真的把血嬰給砸得連連後腿,而且這一個悶棍打的力氣極重,直接將血嬰腦袋都打的開了裂。
“我讓你個小孩敢打大人!”見到血嬰腦袋裂開了一條縫,陳賢懿更來勁了,舉起柴火棍又欲砸將過去,可是這時血嬰緩過勁來,一轉身就把他給撲倒了,並壓了上去,這下,陳賢懿被血嬰壓的難受,雖然只是一個嬰兒,但是看陳賢懿的表情,顯然這血嬰猶如有數百斤之重一般。柴火棍也丟在了地上,只能用雙手和血嬰肉搏了,只見他一邊推著血嬰的腦袋,一邊求救道:“老湯……快……快把它撂下去!它要咬我!”。
我們嚇得不輕,若是被血嬰咬到,陳賢懿可就完了。
老湯當先撲了上去,撿起那根柴火棍,猛得往血嬰的腦袋上砸去,可是一看,血嬰的小光頭早就開了幾道裂,流著黑色的血,可是愣是沒事兒,張著利齒就要去咬陳賢懿。
“它是死物,打它沒有用!”費三娘急著叫道。
而這時候的我也反應了過來,想起之前我就是利用舌尖血將它給打跑的,於是也忙叫道:“快噴舌尖血!”
老湯一聽這話,忙一咬舌尖,對著血嬰那小腦袋就一口舌尖血噴了過去。
果然,血嬰哇的一聲,發出類似於嬰兒的慘叫聲,一下便竄出去好幾米遠,腦袋上冒著煙,成燒焦了似的焦黑色。
不過,這次血嬰沒有像上次在蘇大哥家那樣逃跑,而是反倒激起了他的怒意,嘴裡發出呼呼的怒叫聲,顯然是誓不罷休。
趁這工夫,老湯馬上拉起了陳賢懿,撒腿就往我這邊跑了過來,問道:“師弟快想辦法啊!這東西和鐵打的一樣,這怎麼收拾啊!”
費麻子也顯然沒有絲毫辦法,焦急的望向我。
說實話,我也急得不行了,不知道該如何去對付這個鬼東西。如今雖然能用舌尖血逼開它,但是卻也對他造不成什麼大傷害。
之前我之所以能與南宮黎打個平手,那還是因為請了“地仙師傅”常太奶來幫我,所以才能在南宮黎的手裡撿回條小命來。可是這次可不行了,如今我已經來到了湘西,出了千里,常太奶沒那麼大神通,“師傅”就護不了我了。
要知道,請“師傅”的人手藝往往不能出千里,遠了“師傅”護不到,只能在很小的範圍內過活,要是哪個“徒弟”不聽話,非要遠行耍手藝,那“師傅”不但不會幫你,反而會想辦法折騰你。
這時候的我腦子裡就像開了鍋一樣,這血嬰怕是拿不住了,現在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是個問題,更別說還有一個南宮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