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桃夫人不想她如此直白,臉上微微一變:“孫姑娘說這話,豈不是為難妾身,妾身有什麼本事,叫公公罷了這樁婚事呢。”
薛諾娘卻壓根不理她扭捏作態,依舊直愣愣同她道:“你也不必自謙,如今府裡上下,夫人說一,旁人敢說二麼?你若沒這本事,府上怕就沒第二人有這本事了。”
眼看著豔桃夫人臉上被自己嘲諷的話說的一陣白一陣青,要不是薛公公糊塗,叫這麼個教坊出身的當著家,滿府上下如何這般亂糟糟的沒個章法,只可惜薛諾娘也沒興趣跟這裡頭攙和,只望早日擺脫了這一家亂,卻也不樂意再進一門同樣的府邸去,故而她是決不樂意嫁給楚瑾瑜那樣的人的。
便又道:“夫人知道輕重,我也不想同你撕破臉皮,今日這樁事,我是無論如何不願嫁那男人,你若是要他,只管同他商議旁的法子偷人,莫打我的主意,要是你不肯幫我,我也不介意把東西交給爺爺,把這事鬧大了去,看誰的臉面丟的更大。”
豔桃夫人平日並不多在意這薛諾娘,往日是個小傻子,即便後來清醒些,也就是個不大開口的丫頭片子,平日也不同她照面,今日才知道是個潑辣的,她當她沒膽子把事鬧大,可看樣子薛諾娘並不介意捅出去,她嫁不成男人也就罷了,自己給薛公公戴了頂綠帽子,想必下場要更慘些。
平日糊弄薛公公容易,今日落了證據在人手上,豔桃夫人便有些心虛,她也不是個多有心計的,日常在這府裡又橫行慣了,沒經多少事,被薛諾娘這麼一說,慌了神,忙道:“既然孫姑娘不樂意,這強扭的瓜不甜,倒是要好生計較才是。”
薛諾娘知她這是應了,便也做出一副孝兒嫻女的樣子蹲身行禮:“那有勞夫人了。”
豔桃夫人暗暗罵了聲怪張致的蹄子,也不好如何,一轉身,就進了屋子去。
裡頭這會兒薛公公早醒了,他這一類內官在宮裡頭都是侍候人的奴才,平日裡覺就短,如今年歲大了,越發的少睡,如今他也是做頂大的,下頭徒子徒孫多了,宮裡頭也用不著再成日出去值守,倒是在家日多,吃了煙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