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瑜哪是輕易讓人瞧扁的,明知道衛一這是激他,可要不應,只怕這王八相處更折騰人的事,在這賊窩裡多待一分就是多一分的不可知,便冷笑一聲道:“大當家不必跟我這咋呼,什麼了不得的玩意,朝這招呼便是,爺爺若喊一聲求饒,便是孫子!”
當下把袍子一撩,直挺挺站在堂上,嘴角嚼著一絲譏諷。
衛一一撇嘴:“楚大爺好威風,倒有幾分霸王的種!”
楚瑾瑜知是嘲諷,卻坦然受之:“不敢當不敢當,嘿嘿。”
衛一眉梢一挑,撣了撣袍子,“那好,楚大官人瞧好了,可別躲喲。”話音一落,也不等人招架,手中腕兒一旋,那黑油油的辮子呼嘯著就朝著楚瑾瑜飛旋而來,啪一聲響,身上皮開肉綻,頓時疼得只抖。
這破玩意頭裡生了倒刺,勾在人肉裡一鞭子下去,拖出來便是一條皮肉,本是東廠裡那些公公們想出來折騰人的玩意。
楚瑾瑜破口大罵:“混帳王八蛋!”
衛一嘻嘻一笑,唱道:“爺知這地兒傳聲千里,你要不怕你那可嬌兒的寶貝聽見了心疼,只管叫來。”
楚瑾瑜眼一眯,後槽牙根咬死了,瞪了眼面若桃花心狠手辣的眼前人兒,卻偏了頭去瞧那站在遠處沉默的展元風。
衛一嬉笑道:“還不知,楚大官人是個多情種呢。”說罷卻又是一鞭子下去,只看他身形如柳,折腰行雲,彷彿只拈花微笑,手裡那條鋼鞭卻如風逐電,被他舞的密不透風。
轉眼幾十鞭下去,看男人不吭,壞心更起,非要把楚瑾瑜那股子氣打壓了下去,蘭花指一翹:“小的們,來呀,給小爺請霸王上臺。”手底下一群哄上來,將楚瑾瑜緊緊捉住。
楚瑾瑜如今投鼠忌器,不敢大殺四方,況且是真不知衛一此人如何不著調,身上已被打得皮肉綻開,猝不及防下只能眼睜睜看著幾個小兒上來,把自己給五花大綁的,卻又弄來一應髯口霸王盔,水綠緞繡虎頭靴,一番塗抹弄了張白底花臉,平日只看一半小優兒在戲臺上打扮,如今卻被弄成個粉頭皂臉,不倫不類的霸王,捆在一張搭在戲臺上的木柱子上,哪裡是什麼霸王,倒像是等監斬的閻王。
楚瑾瑜心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