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如此不識抬舉,此刻還會生氣,以他那霸王性子上來,讓個婦人同她好話說盡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她再不識趣,回頭還不知怎麼惱。
但她還是不想這一刻,去面對可以說欺騙了自己的男人。
只不過她卻也沒往日那般恨,恨不得就撇了人跑了算了,這麼一想,她又覺得自己真是越發活的沒骨氣,這也正是自己最怕的,有一天,楚瑾瑜並不能像自己想的那樣對待自己,她卻已經提不起反抗的心思了。
複雜的思緒使得畫壁實在轎子裡坐不住,便索性由著魏梅州邀請進了那織染鋪子裡來,裡頭倒也寬敞,幾排的架子上堆放著五顏六色新染了的布,夥計在堂上招呼著客人,滿臉堆笑。
這邊魏梅州卻引著畫壁徑直上樓,樓上是接待貴客的,設了幾處雅座,客人可以坐下來邊喝茶邊挑選各種布料,還有茶點供應,佈局也設得精緻。
畫壁自打來了這世界,卻從未有機會逛過街,原本住著的那一處都是些小買賣人家,可沒這許多陳設,後頭跟著楚瑾瑜成日家中待著,也不曾出來走動過一回。
倒是瞧著新鮮,古人風雅,眼前倒是一副活字畫,山水畫軸掛著樑柱上,點綴幾處香蘭,鋪子十分乾淨,倒不像是做生意的。
不免多瞧了眼身後跟著進來的魏梅州,想此人做派未免浮浪,卻當真是個做生意的,只看他把此處拾掇的頗有幾分後世休閒購物一體的店面,便是個知曉客人心思的。
那魏梅州倒也大方,想這婦人頭一回見面便毫不避諱的打量男子,這當口便也不稀奇,他這個人少有特別對哪個婦人感興趣的,這一個卻有些不同。
逗弄心思又起,便靠近些過來,笑得越發眉目含春:“小娘子瞧我這鋪子,比起楚兄弟,可還入得眼?”
畫壁覺得此人就像個開了屏的孔雀,頗有幾分在跟前炫耀的味道,雖是個摸樣十分耐看的,只是因著楚瑾瑜,對這一號人物有些避之不及,若不是因為心裡犯堵,也不會一時衝動,就這麼進了鋪子來。
這會兒想走,卻又覺得眼前之人又不是洪水猛獸,大白日她躲什麼,便索性在一處雅座上徑直坐了,臨著窗戶,只把頭看向外面,二樓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