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稍微值錢些的東西都被花卿影想辦法換走了。
留下的不過是一些壓箱子底的布匹或者是皮料子等不容易搬動也不好作假的物件。
那韓氏自己監守自盜,偷偷拿了兒媳婦的嫁妝出去,卻想不到,花卿影也是有樣學樣,只不過做得更加徹底罷了。
花強聽了女兒的話哈哈大笑起來,撫掌說道:“不愧是我的女兒!我就知道,我的女兒是不會吃虧的!”
“我尋思著,那韓氏雖然揮霍了不少東西,但是依著蔣府的家底,也應該能湊上個七七八八。若是那樣,咱們說和離的時候,只怕又要被對方拿捏了。”花卿影謀劃得清清楚楚,“女兒既然想要離開那個鬼地方,自然不能讓他們再抓住話柄,更加不可能讓他們有機會把事情的緣由推到我的身上來。只有讓他們賠不起嫁妝,他們才能順順當當的低頭。爹,我要的不是和離,而是休夫!”
花強一時沒有聽清楚女兒的話,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卿卿,你說什麼?”
“爹!我要休夫!我要休了他蔣宏琛!”花卿影站起來,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下子,連魏氏都愣住了。她眨了眨眼睛,扯了女兒的手:“卿卿,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何苦做得這兒絕?那蔣府雖然理虧,可是又怎麼能接受這種事情?”
花卿影卻是早就打定了主意。
她前世因為蔣府這起子齷齪小人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屈辱?
若是這麼簡簡單單的離開,又豈能解了心頭之恨?
休夫?
這對任何一個男人,當然是天大的屈辱。
可是她就是要讓蔣宏琛這個王八蛋,忍受這種屈辱!
“娘,您想得太簡單了。這蔣府中的人個個都是白眼狼。即便是咱們手下留情,他們也是不會有任何的感激,反而覺得咱們好欺負。而且打虎不死,反受其害。倒不如,這一次就將蔣府的人都徹底打壓的抬不起頭來,讓他們沒法報復,也沒有能力報復!”
花卿影對於蔣府眾人的本性實在是太瞭解了。
魏氏想了想,雖然覺得女兒的想法有些匪夷所思,但是依舊從女兒的話語中感受到了恨絕和憤恨。
可見,女兒在蔣府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花強倒是一點兒都不覺得花卿影的想法是無理取鬧。
他是一百個贊成!
“那一家子都是最噁心的人!用這種法子對付他們是再合適不過了!我的女兒,就是應該這樣!”
“爹,這事情我雖然說了出來,但是肯定沒有辦法那麼簡單就得償所願。但是我想,經過了今天,只怕蔣府的腰桿子就越發不夠硬了!”花卿影意有所指的說道。
花強聽了她的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對了,卿卿,我方才去那蔣府,居然看到了梁頭兒,說是又要請蔣府的太太到府衙走一趟……難道說……你們……?”
“爹,這事情,可必須要讓成君來說才行了!這都是他的功勞!”花卿影將在一旁看熱鬧的花成君給拽了出來。
花強皺了皺眉:“你這小子又胡鬧什麼了?”
“爹,你可冤枉我了!”花成君撇了撇嘴:“我這一次可是好心好意為了給姐姐出一口惡氣!”
花成君便將他如何辛辛苦苦的將那放印子錢的地下錢莊給找出來,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然後又說了他是怎麼的費盡心機才找了那麼個合適人選,去將老闆給除掉了!
花強聽完之後,雖然知道兒子做得漂亮,可是卻沒有想明白這件事情和花卿影有什麼關係。
“你做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麼??”花強疑惑的問道。
花卿影介面說道:“爹,你以為這麼大的一家地下錢莊,之所有能夠存活到今日,真的是因為他們掩飾的好?還說他們行事小心?”
花成君聽了姐姐的話,眨眨眼,表示就算是他也沒有多想過這些問題。
“姐姐,你這話是從何說起?我怎麼都有些迷糊了?難道不單單是因為那韓氏乃是地下錢莊的大股東,參與了放印子錢的事情嗎?”
花強瞪大了眼睛,驚訝的低呼:“印子錢?那韓氏居然如此的大膽?”
這印子錢便是俗稱的高利貸,利息極其的高,正所謂“九出十三歸”。的確是一項暴利的行業。
然而也因為如此,許多借債的人,都因為還不起高昂的利息,而最終選擇走上絕路。
有多人窮苦人家,是因為欠了高利貸而家破人亡的?
更有多少商家,因為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