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心裡不好受,畢竟當時穆承祖著實說了幾句不像樣的話。
就這麼一來,魏氏卻是壓根不知道那穆承祖對於花卿影有著怎樣可怕的想法,也因為如此,險些釀成了大錯。
花家一家子都是說做就做的性子。自然是不會耽誤太久了,因此也不過是收拾了幾樣細軟,帶著幾個穩妥又可靠的奴僕,花成君就陪著孃親和姐姐上路了。
卻也是因為如此,他們竟然錯過了一個人。
花強獨自一人在家,自然無趣,正想著要去街上轉轉,順便也打聽打聽趙府的事情,更加問一問到底是誰傳了自己家女兒的閒話。
料不到,剛出了門,就瞧見一個趾高氣昂。氣度不凡的老頭兒站在門口東張西望。
他是個在商場摸爬滾打許久的,這看人的本事自然是不差。
這老人家的衣著打扮不俗,容貌也是清癯端莊,一見就不是凡人。
他眼珠子一轉,就主動迎了上去:“這位老人家,敢問可是要找鄙府的人嗎?在下倒是可以幫忙!”
“你是何人?”那老頭兒上下打量了花強一番,見他雖然虎背熊腰,但是卻言談有禮,便放下了心中的防備。
“在下正是此間的主人,姓花名強。”花強拱手回答。
“原來是花老爺?正好正好!老夫正要找您的兒子,可是卻一時半刻想不起來他的名字!”
“閣下是?”
花強哪裡能料得到,這人居然是來找花成君的?
“老夫姓任,曾經在趙府與令公子有一面之緣,今日特意來看看故人!”
“實在是不巧。犬子陪同賤內與小女往城外去小住幾日。若是您有什麼要緊的話。我派僕人前去送信如何?”
那老頭兒聽了這話,倒是愣住了。
人走了?
“不必不必了。老夫改日再來就是!”
老人家有些抑鬱的擺擺手,也不囉嗦,直接就離開了。
花強見他來得古怪,走得更是蹊蹺,心裡納悶兒子是什麼時候遇見了這等人物。
他忽而想到,這人說什麼是在趙府遇見兒子的,而且好像妻子也提起過,那救了外孫子的神醫就是姓任的!
難道這位稀奇古怪的老者,竟然就是之前那位妙手回春的神醫不成?
想到這裡,他急忙追了上去,想要問個清楚,可是卻哪裡還能找到那人的蹤影呢?
“你說什麼?人走了?不在府裡?”常亦歡猛地起身,卻是覺得一陣頭暈,身子禁不住一晃。
常保急忙過去扶住了常亦歡,說道:“正是如此!方才是任老大人那邊找了人藉著改藥方的名義,過來傳遞的訊息。”
“怎地走得這麼急?”
“想來是要出城避一避風頭。畢竟這樣的事情,對於一個女子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這也是人之常情!”
常保的話倒是說到了常亦歡的心裡,只是他放心不下花卿影,總覺得她離自己近一些,自己也能夠更加的安心。如今人跑出了京城,他反而有些不安。
“你想法子查一查,看看那花家的莊子在什麼地方?你出入不方便,就乾脆放鴿子給十六娘他們,讓他們去查就是了!免得又惹了侯爺不快,到時候跟著遭殃!”
常保聽他這話帶著幾分賭氣的意思,忍不住勸說:“世子,你又何苦如此呢?你明知道你說兩句好話,示弱一下,侯爺便也就罷了。而且便是你心裡有花二姑娘,又何必非要掛在嘴上?倒是不如假以時日,時機成熟了,再挑明瞭不好?現在非要和侯爺做對,與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常亦歡斜睨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你如今大道理倒是一套接著一套的,連我都說不過你了!”
有些事情心裡想著的是一副樣子,可是若是真的做了出來,卻又是另外一副模樣了。
他心裡何嘗不知道不應該和父親明著硬來,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在父親提到了他的亡母之後,他就在沒法子平心靜氣了。
常保見他說到這個地步,常亦歡依舊沒有軟化的意思,也是無可奈何了。
“小的還是先去給十六娘傳信吧。可是隻怕也得等到晚上了,青天白日的放了鴿子出去,我怕被侯爺或者夫人知道了,只怕不好。”
常亦歡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這邊廂,魏氏母子三人,卻是經過一番的顛簸,已經來到了京郊的莊子裡。
這莊子本來就是作為在京城落腳所用,所以規模不大,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院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