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味道?真是油膩死了!就這東西,也有人吃啊!”
他急忙又灌了一杯茶水下肚,想要去一去口中的油膩。
花卿影嫌惡的將水晶蹄膀推的離自己遠了一些:“你方才難道沒聽見?這可不是什麼蹄膀。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人家過來吃飯計程車子,不管東西好吃不好吃,單單只是為了這個好意頭而已!”
“這些人,都是十年寒窗苦讀,一個個都魔怔了。難道說吃了一道名字好聽的菜,就能幫助自己一鳴驚人嗎?真是可笑!”常亦歡忍不住搖了搖頭。
“你身在富貴,自然不明白那些想要依靠科舉改變命運的窮苦子弟的想法。他們很多人,吃不飽穿不暖,可是都不肯放棄讀書,為的就是改變自己的命運,一步登天。古今中外,這樣的例子也不少,當朝的工部侍郎陳可為,不也是最好的例子嗎?”記圍討巴。
常亦歡聽了花卿影的話,卻是嘲諷的一笑:“這都是人們自以為看到的真相罷了。什麼寒門子弟,一步登天?那你可知道。為什麼他做了將近二十年的探花郎,卻始終在外放為官,卻是突然在這一兩年回到了京城並且步步高昇?”
花卿影聽了這話,卻是一愣:“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其他的原由不成?”
“自然是有的!這位陳可為可是陳貴妃的遠房堂哥!只不過因為平時裡無人提及,所以尋常百姓都不知曉罷了!這下你明白了吧,便是這等令天下寒門士子引為目標的人物,其實都不過是憑藉著裙帶關係才能夠順利上位的!”
常亦歡說破了這其中的關節。頓時令得那些傳聞中的故事變得可笑而可悲。
寒窗苦讀十年,在外為官多年,竟然都比不上寵妃的一句話提攜?!
“所以說,這科舉的事情,大可以不必太過於放在心上。也不過是皇上為了讓天下的讀書人安心讀書,而做做樣子罷了!”常亦歡吃笑道,“比如說,我那個弟弟,這一次也是要下場一考的。即便是我們這種人家,不用走科舉這條路,但是依著我父親在官場上的風光,我這弟弟便是文章爛得一無是處,也必然是能夠榜上有名的!”
花卿影看著他那副不怎麼舒服的樣子,突然狡黠的一笑:“你弟弟。只怕是真有幾分才學的吧?不過,我若是有辦法,讓他名落孫山,並且今後的幾年都沒有臉再參加科舉,你要怎麼謝謝我?”
常亦歡眼睛一亮,急忙把臉湊過來:“好姑娘,你快些告訴我,若是真的能夠成事,我必然以身相許,報答你的恩情!”
花卿影覺得一股子熱氣撲在自己的臉上,頓時臉紅得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
她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又啐了一口:“你就不能正經說話?”
說完,她便從袖子將自己一整夜沒睡寫好的那幾張紙扔到了常亦歡的面前。
常亦歡有些奇怪的撿起那幾張紙,開啟一看,卻發現是一篇錦繡文章。
“這是……我怎麼有些看不明白了?”
花卿影便低聲回答:“你只需要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那你我便都能如願以償了。”
常亦歡眼珠子微微一轉,突然明白了什麼。他意味深長的看了花卿影一眼,卻是沒有說破,只是將那幾張紙塞進了自己的衣襟裡。
“你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去辦!”常亦歡說完了正經話,又忍不住起膩,“這麼多天不見面,你難道不想我?也不問問我到底如何?”
“你……那你到底如何了?我瞧著你生龍活虎的,也不像是有什麼的樣子!”花卿影說完了這一番話之後,又忍不住放軟了聲音,“侯爺……是不是因為咱倆的那些流言,所以為難你了?”
“可不是嘛!你可知道,我這腦袋上還捱了他一下子呢!唉,也不知道會不會破相!”常亦歡極為誇張的摸了摸額頭,又將頭上的帽子給掀開。
“在哪裡呢?快讓我看看!”花卿影一聽說他被打傷了,心裡也著急,也顧不上什麼矜持了,就起身去看,果然就看見他的額頭上有那麼一處疤痕,一見就是新傷口。
“你父親也恁的狠心!不過是些捕風捉影的瞎話,難道就因為這些要傷你嗎?真是太糊塗了!”花卿影又問道,“可還疼嗎?”
“疼,自然是疼的。”常亦歡蹭了蹭花卿影伸過來的小手,訥訥的說道,“雖然疼,但是能讓你心疼,我更加歡喜。只是不知道咱們下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了。”
花卿影見他依戀,心中也有些不捨,便主動坐到了常亦歡的身邊:“正所謂兩情相悅,又豈在朝朝暮暮?你我都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