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一點兒力都不出嗎?”
承遠侯說得道貌岸然,然而常亦歡卻是笑了。
而且笑得特別歡快,特別猖狂。
“哈哈哈……哈哈哈……父親,父親,……您真是太有趣了!”
“放肆!你怎麼敢對為父如此的無禮?難道為父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承遠侯對於常亦歡的態度極其的不滿。
“父親,沒有別的,我只問您一件事情。若是今日被打入監牢的是我,您可會讓弟弟入宮去和那八皇子試探,可會讓夫人去求了陳貴妃為我求情?”
常亦歡一句話將承遠侯想好了的千言萬語都噎了回去。
“父親,您為何不回答兒子?您會嗎?若是您現在捫心自問,能說個會字,那兒子現在二話不說,立馬進宮!”常亦歡那張俊朗的臉上帶著冷漠。
承遠侯沉默了許久,方才說道:“你弟弟……和你不一樣。他自小就是心高氣傲,從來就沒有受過這種委屈,而且他才學出眾,卻偏偏別人指責是考場舞弊,你讓他怎麼能夠心平氣和?父親是怕他會想不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以前兒子一直都不明白,您到底是怎麼想的,現在我明白了。正因為兒子受慣了委屈,所以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沒關係。正因為兒子平時就紈絝得出了名,所以也不必要什麼廉恥和名聲?對不對?您就沒有想過,如果兒子去找成親王,他若看出我的意圖,能不對我起疑心?皇后那更是同陳妃多有積怨,我貿貿然去求情,難道就不會被責怪?”
常亦歡語氣一變,厲聲說道:“兒子不說,並不代表心裡不委屈,兒子灑脫,並不代表就真的不在乎!弟弟的尊嚴是尊嚴,兒子的尊嚴就可以隨意踐踏?弟弟進了監牢,自有您操勞,更有夫人擔心,我又何苦多此一舉!”
承遠侯從來都認為常亦歡是個滿不在乎,甚至不學無術的人,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他想要反駁,卻是無從說起。
因為常亦歡說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他的心裡,也刻意說是戳破了他虛偽的偽裝。
“放肆!你這個逆子!難道為了你的弟弟做出這麼一點點的犧牲,你都不肯嗎?你算是什麼東西!簡直是豬狗不如!”承遠侯只能是用憤怒掩飾內心的慌張。
常亦歡似乎是早就看清楚了父親的嘴臉,只不過這一次是更加清楚和確定了。
他不由得冷笑,他的這個父親,真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讓他失望過。
都說人心是偏的,可是像這種,偏到了腳後跟的,也可以算得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他深深吐出了一口濁氣,慢慢站起身,儘量平靜的說道:“父親大人。我還是告辭了。至於弟弟的事情,我人微言輕,實在是無能為力。”
“滾!你給我滾!”
常亦歡不以為然的嗤笑了一聲:“那兒子就告退了。”
常亦歡這邊廂和父親不歡而散,他卻不知道,花卿影此刻也正面對著異常驚恐的局面。
“你,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紫瑤將花卿影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