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刀下!”羊君越說越激動。
“顧熠涵!你怎麼可以把那件事怪在師父身上呢!師父他……”鬱哲鋒想要說出什麼事,但卻被九尾師父給喊住了。
“阿鋒你住嘴!咳咳咳。”喊完之後,九尾師父就開始不停的咳嗽,我在他的背後輕輕地敲著,想盡可能的減少他的咳嗽次數。
羊君的表情有所變化,他好像想知道鬱哲鋒剛才要說的是什麼,但是又不肯問。
鬱哲鋒隱忍了一會,還是沒憋住,“師父,對不起,這件事我一定要說,不然你就會死在他的手下了,你知道嗎?”
九尾師父用十分痛苦的眼神看著鬱哲鋒和羊君。
鬱哲鋒開始說明了一切。
原來,羊君一直在責怪九尾師父的原因是,就是因為九尾師父經常去外面算命抓鬼,有時候出門一年都不回家,在一個鬼節的夜晚,家中的黃符不知道怎麼回事,都被風給吹跑了,然後就是那個夜晚,羊君的媽媽被百隻惡鬼抓住,活生生地吃了魂魄,羊君一直認為這是九尾師父的錯,如果九尾師父那天能在家,如果九尾師父不是什麼抓鬼的道士,那麼他的媽媽也就不會慘死,並且連魂魄都沒了。
雖然人的一生過後,每個人會去陰間再輪迴投胎,進行下一番的人生,彼此之間就沒有什麼牽連了,但是羊君在這件事情之後就一直在責怪九尾師父。
羊君認為罪魁禍首就是九尾師父,他把一切的過都加到了九尾師父的身上。
但是鬱哲鋒說出了一個令人十分驚訝的事情。
他說九尾師父只是羊君的叔叔,而羊君真正的爸爸是九尾師父的哥哥,叫顧玄文。
九尾師父和哥哥顧玄文從小就跟著一個老道長學道,哥哥在青年的時候結婚生子了,後來因為道術不精,被惡鬼尋仇,後來慘死。
為了讓羊君能有一個圓滿的家庭,羊君的媽媽和九尾師父就在羊君懂事後,就跟羊君說,他的父親是九尾師父。
羊君不知道的是,那些尋仇上來的鬼不是因為九尾師父而去的,還是因為他真正的父親顧玄文。
當年顧玄文死後,九尾師父立馬趕到,就下了大肚子的羊君的媽媽。
在聽完一切之後,羊君機械般的把頭轉向九尾師父。
他不相信,不相信鬱哲鋒說的一切,什麼叔叔,什麼救民恩人,都是扯淡,全部都不過是為了逃避責任的說辭。
“你是他的徒弟,當然會為他找藉口!他沒有盡到一天做父親的責任,把我和媽媽拋棄在家中,常年不在家,有時候惡鬼在窗外敲窗,我都害怕的說不著覺!他知道嗎?!”羊君撕心裂肺地大喊。
要是我,我也不能接受有這樣的父親,可是鬱哲鋒都說了,九尾師父只是他的叔叔而已。
他真正的爸爸叫顧玄文,而九尾師父叫顧玄武。
“阿鋒,熠涵說的對。我常年不在家,惡鬼經常在大半夜敲窗戶,我想著我的那些黃符可以震住他們,卻忘了時間一長,黃符也會失效。”九尾師父用著最虛弱的聲音在說話。
“我,我不求熠涵的原諒,只求他不要再去執著這件事了,其實我也很後悔,沒有保護好大嫂。”講完這句話,九尾師父咳嗽了幾句。
“九尾師父你不要再講話啦!”我看不下去了,想制止他繼續講話。
我抱著九尾師父,感覺他的身體比剛才又輕了好多,再抓住九尾師父的手,冰涼冰涼的,不行,不能就這樣讓九尾師父死了,必須做些什麼。
抓起身邊的床單,在上面撕下一塊布,然後像包紮傷口一樣,把九尾師父的臉給包起來。
包好後看去,根本沒有一點的用處,那些東西還在往外洩,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喊了一聲鬱哲鋒,問他九尾師父這傷口到底該怎麼辦。
鬱哲鋒看著我,搖了搖頭,這搖頭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是沒有救了嗎?
“羊君,人死不能復生,你媽媽的事情我感到很難過,但是我相信鬱哲鋒所說的,九尾師父只是你的叔叔,他已經盡到了一個做叔叔的本分,現在你卻將一切都怪到他的身上,這樣是不對的,我懇求你,能不能過來救救他,我不想九尾師父死!”我哭著對羊君說,而羊君則用一種糾結的眼神看向我們。
羊君朝著我這邊走來過來,蹲下。
然後對我說,今天他原諒九尾師父,完全是因為我,因為二爺關心我,他的命是二爺救的,如果沒有二爺,那天晚上他的魂魄也會被惡鬼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