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嚇的夠嗆。
為首一個小夥子叫丁一成,是個高高大大的胖子,臉上總堆著肥厚的笑容,讓人對他印象很好。
丁一成解釋說,他們去城裡買炸藥,要的量太大了,沒人肯賣給他們。他一生氣,就去礦上找了他一個表哥,跟表哥也是好些年沒見面了,兩人喝了兩大杯烈酒,丁一成跟表哥說明來意,表哥是礦山一位實權人物,他二話沒說就給丁一成拿了一批炸藥,只受了成本一半的錢。
我對爆破沒什麼常識,覺得要炸開這麼大的山體,怕得不少炸藥,炸藥當然越多越好,當著大家的面好好誇獎了丁一成一番。
丁一成被誇的不好意思,撓著頭問:“娃娃先生,咱們定在什麼時候上山,我也好安排下這麼多炸藥藏哪裡?”
我一看手機,現在正是晚上六點半,我這才發現丁一成他們出山到回來,用的時間居然特別的短。丁一成笑說,他們知道山裡的近路,不像外面人進來,總得走個一兩天的,真費勁。
我見外面風停雨止,破大陰龍的龍脈事不宜遲,再耽擱下去,不知道村裡還會出什麼怪事,我便提議大夥兒現在進山,如果今天能開山炸龍脈就今天干,不行再等明天。大家都表示願意聽我的,丁老袍也舉手贊成,張蕾蕾自然不在話下,我便帶著幾個村民壯丁和丁老袍張蕾蕾一行,挑著開山炸藥舉火把上了山。
我們走到最高的那座山峰,在兩座山峰比鄰相連的位置,我安排幾個村民觀察周圍環境,分析爆破的可行性。我對爆破一點了解都沒有,只能按照自己的意思來估計,丁一成自我介紹說,他對爆炸在行,村裡蓋房子要石頭,都是他去山上炸。再加上表哥是專業人才,他多少從他手上學到一些專業技術,所以對炸這座山坳,他有信心。
大晚上的打炮眼非常困難,而且這座山體十分龐大,要連鑽十五個不同角度的炮眼,同時起爆才能將整座山體全部摧毀掉。我們人手不夠,派了一個人回村裡找人過來,其他人全部頂著夜色和暴雨過後的泥濘作業。他們舉著火把,捆上麻繩自制的安全繩下降到十幾米甚至幾十米的高度,拿鐵釺打洞。
丁一成安排大傢俱體怎麼操作,打洞位置、打洞角度、洞穴深度,灌火藥的量以及引線長度等等,囑咐的清清楚楚。大家都下去了,就只剩下我和張蕾蕾,還有丁老袍三個人看大家無比危險的忙碌著。
山峰吹的幾十米下的羅一成盪來盪去,他卻沒事人一樣,找機會趴到石頭縫裡,就開始用鐵釺開洞。其他人莫不是這樣危險的工作。
這種角度打炮眼非常難,再加上我們工具裝備跟不上,就連手電筒都只有兩隻,其他人還得拿火把照明,非常不方便。
他們鑽了一個多小時,其他的村民紛紛來了,丁一成打好了一個炮眼爬上來,又吩咐其他村民打別的炮眼,直到所有工作分配完成了,他自己又翻身下了一處更深的位置。深淵下面是龐大看不見底的黑暗,丁一成像個勇敢的戰士一樣,在大夥兒的幫助下緩緩下到非常深的位置,當他到底位置的時候,我們只能看到深淵裡燃燒的一團火光。
我對村民們的工作態度大為讚賞,丁一成安排炮眼的時候,幾乎沒一個人有意見,儘管這種工作非常危險,一不小心就會送命,還是屍骨無存,可是他們連句怨言都沒有。
丁老袍看出我的心事,說:“二龍村數百年前,就遵守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他們有組織有紀律,連出勤上工,都掐在一個點兒上。村裡鄉紳給安排的事情,下達的任務,沒人敢拒絕,不管多難都會保證質量的做好,即使送命也不怕。這種精神一直烙印在二龍村村民的心裡,只要是村子裡的人,一家有困難,別家都會想辦法幫忙,這也是二龍村做人的古訓。”說到這裡,丁老袍嘆了口氣,說:“不要小看二龍村,我們跟一般鄉村農民不一樣,有很多不一樣。”
我不知道丁老袍想說什麼,不過堆他誇讚二龍村村民素質的問題上,我舉雙手贊成,還沒見過這麼友善,組織紀律這麼強的村子呢。
半空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升起了一輪皎潔的月亮,明亮的月光對他們的工作條件改善不少,我也能看到山下他們盪鞦韆一樣懸在半空打炮眼。看到他們的工作情況,我心裡一陣緊張,事實比我想象的更加危險,只要稍有不慎,或者山風稍微劇烈一點,他們就可能墜落深淵。
這樣折騰了幾個小時,十五個跑眼兒終於打好了,丁一成一聲令下,十五根長長的陰線一起點燃,山上的人拼命拉點跑眼兒的人上去。大家都上來之後,丁一成一聲招呼,大家拼命的跑向當時立老龍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