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街衙役一個個感到莫名其妙。
丐幫的訊息傳到了青幫和瓦幫的耳中。
陳有德胖呼呼的身材,陷坐在自己得月樓的包房內,引入了丐幫這個強力的盟友,對瓦幫來說,在對付青幫方面自然是件好事。可是他的心理總有一種隱隱的不安。
汴梁城最有名的青樓,百花樓。
“蹬……蹬……蹬……”一名師爺打扮的人蹬著樓梯,匆匆直上三樓,三樓是一處寬敞的宴客大廳。這百花樓的三樓,外人一般是上不去的,除非有青幫幫主的點頭。
這三樓大廳的正對面有一幅巨大的山水屏風,如一面牆壁一般將這裡隔成了兩處所。外面的宴會廳,以及裡面的後臺。
轉入屏風後面,果然就是不一樣的天地,這裡是到處都是紅色,所有用具全部漆成紅色,滿屋子更是紅紗飄飄。每次來到這裡,這師爺心裡都有種怪怪的感覺,大紅是喜慶,用在青樓無可厚非。可是,這裡卻偏偏給他很心驚,壓抑的感覺。
來不及多想,師爺對著紅紗後面的一坐人影,氣喘吁吁的躬身道:“老爺,大事不妙。”
簾紗後的人影依然安坐如故。
盞茶時間後,一聲嘆息:“莫師爺,慌什麼,有何大事不妙?”簾後人,終於開口道,語氣竟然說不出的婉轉扭捏。
“今日城中的乞丐突然全都集中到了城西,將城西大大小小的青皮勢力一網打盡。”
“嗯?有這事?”簾子後人一怔,咯咯笑道:“不就是一般臭要飯的嘛,有何稀奇?”
“問題是原本雜亂的城西,現在被他們丐幫給統一了。這樣的話,汴梁城就再也不是青幫和瓦幫的對立,而是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多了一個不確定的因素。”莫師爺解釋道。
“咯咯。這是好事呀。這些年總是和瓦幫在鬥,老爺我也忒無趣了。陳有德那老傢伙,越來越沒意思了,整日裡就縮在那得月樓,難道他還想帶著他那寶貝得月樓到棺材裡去不成?”
莫師爺緩緩了,道:“老爺,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為什麼當年我們不一鼓作氣拿下瓦幫,反而放了他們一馬。這些年來,他們也一直在和我們作對。”
“莫師爺,你是小事明白,大事糊塗啊。我當年放了瓦幫一馬,這些年雖然表面鬥得兇,但我暗地裡甚至幫他們瓦幫一把。從未將他們一棍打死。”簾後人搖了搖頭,輕笑道:“沒了瓦幫,我們青幫自然會是汴梁第一大幫。但你要知道,我們乾的是哪一行?朝廷此時還需要我們,但若是整個汴梁就只有我們青幫,那你說朝廷會怎麼對我們呢?”
莫師爺一拍腦袋,恍然大悟,獻媚道:“老爺高明,深思熟慮,小的拍馬也趕不上吶。可是,上次我們監視得月樓的人,回來說乞丐團頭秦雨山幾日前拜會了陳有德那老傢伙,當時我還不確定是怎麼回事,現在看來我怕他們暗地裡已經有了勾當。”
“哈哈哈。”簾後人陰陰的說道:“既然陳老頭活得不耐煩了,那我們就送他一程。”
“至於那個丐幫?”他略一思索,緩緩道:“你給我下個帖子,定個日子。我要會一會這秦雨山,看看這汴梁的乞丐團頭值不值得成為我們青幫的對手。”
趙芸哼著小曲,興沖沖地回到自己的小院。這幾日是她最快樂的日子,拜碼頭,踢場子,順便還救了那麼多的苦命女子,想想心中都得意萬分。
“芸兒,何事如此高興?”紅臉大漢坐在小院的石桌上,旁邊自然是那位幾乎和他形影不離的中年文士。兩人手中翻看著趙芸抄錄的三國。
“爹,趙叔叔,你們怎麼來了?”趙芸一驚。
“什麼我們怎麼來了?難道我們不能來?”紅臉大漢笑道,轉而臉色一變,又教訓起來:“不給你禁足,你就天天跑得連影子都沒了,這幾日的稿子呢?”
趙芸撒嬌的跑到紅臉大漢面前,晃著他的胳膊,求道:“爹爹,這幾日芸兒有事。沒時間記錄稿子,等明日我將朱夫子的稿子拿來,孝敬您。”
“有事?什麼事?”紅臉大漢問道。
趙芸心中一緊,支支吾吾起來:“爹啊,不是芸兒瞞您。但這事不能說,江湖中人要講義氣。”
“呸,不就是茶館那幫人跟著秦雨山這個乞丐頭子,還弄出個什麼丐幫嘛。”紅臉大漢嗤之以鼻,又道:“一群乞丐,竟然把城西的大小地痞都收拾了,霸佔別人財產,這是搶劫,還自以為講義氣。”
趙芸一聽,立刻反駁道:“那些本來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