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感到風越來越大了(多半是錯覺,航母正在加速)。
“明天傍晚,後天早上可以參加轟炸行動。”
後天就是四月二日,如果美國艦隊在三十一日離開了珍珠港,從美國西海岸趕來的那兩艘航母也在三十一日到達,並且及時完成了補給,然後全速西進的話,那麼在二日左右就應該出現在威克島東部不遠的海域了。
“讓海航在三日左右,儘量加強東部海域的巡邏。”談仁皓很快就拿定了主意,“羅雲衝的偵察機什麼時候能夠派過來?”
“明天一早,羅雲衝已經保證了,如果有需要,他可以派遣轟炸機支援我們!”
“暫時沒有這個必要,你也知道,那些轟炸機的水平。”談仁皓笑了起來,“好了,發完電報之後,艦隊進入無線電靜默狀態,準備迎敵!”
艦隊還在加速,航母從18節加速到31節(受其他戰艦速度的限制,31節是最快的艦隊速度了,而現在加速,主要就是要確定戰艦維護後的狀態,如果在戰鬥時再來加速,而出現了問題的話,那就沒有時間來修補了),大概需要十五分鐘的時間。看著前方的大海,談仁皓的神色變得異常的堅毅。在與雷少卿商量之後,談仁皓已經做出了決定。就算透過犧牲第一特混艦隊來換取勝利,那麼還有第二特混艦隊,帝國海軍還有三艘航母可以作戰,到時候仍然掌握著制海權。而美國海軍將失去最後一支艦隊,丟掉整個太平洋的制海權,局面對帝國更有好處!
從整個戰局來看,第一特混艦隊就算是去做誘餌,也是一個極有價值的誘餌,可談仁皓還是擔心一點,那就是第二特混艦隊有沒有能力把握住那稍縱即逝的機會。這可以說是最不確定的因素,也是談仁皓最擔心的一點,他對雷少卿太瞭解了,知道雷少卿的缺點,也知道雷少卿的優點!
雷少卿最大的缺點與優點就是他的穩重。從性格上來講,雷少卿絕不是那種穩重的人,可在指揮戰鬥放面,他卻極為穩重。這正好與談仁皓相反,平時,談仁皓很穩重,可在指揮戰鬥的時候,卻更喜歡冒險。穩重是好事,同時也是壞事。在參謀長的位置上,雷少卿的穩重在很大的程度上彌補了談仁皓冒險精神的缺陷,這也是兩人配合得那麼完美的一個原因。可現在,雷少卿是在艦隊司令官的位置上,而他的參謀長常薦新比他還要穩重。當兩個穩重的人搭檔的時候,這就不見得是好事了(同樣的,郝東覺也是一個富有冒險精神的人,他與談仁皓的搭檔也算不上完美)。
談仁皓擔心的就是這一點。從“菲律賓海戰”到“第一次馬里亞納海戰”,雷少卿實際上錯過了兩次機會,歸根結底,就是他太穩重了,缺乏創新與冒險的精神。如果在“菲律賓海戰”時,他能夠把艦隊的搜尋範圍再撒開一點,讓艦隊向東南移動一點,就極有可能逮住美國艦隊,幹掉一艘航母(對後來的戰局來說,美國海軍如果少一艘航母的話,那麼整個局面幾乎就徹底改變了)。而在第二次機會到來的時候,雷少卿仍然沒有認識到這一點,嚴格按照海軍司令部的命令列動(這實際上也是他免責的主要原因),結果錯過了首先發現第16特混艦隊的機會,結果不但沒有幹掉哈爾西,還遭到了重創。
站在談仁皓的立場上,他對穩重的司令官是沒有多大的好感的。這並不是雷少卿一個人的問題,而是當時帝國海軍中的一個通病。不說那些老將,就連嚴師琪這類少壯派將領都很保守(“阿納塔漢島夜戰”把嚴師琪的保守表現得極為徹底)。帝國海軍軍官學院的教育也很保守,薰陶出來的年輕軍官也不例外。只能說,談仁皓是個異類,而郝東覺不是海軍正統出身,受到的影響並不大(航空兵自成立之後,有了廖漢翔這個領袖,更是激進的代名詞了)。雷少卿與常薦新都是海軍軍官學院出身,兩人的作戰思想保守也就不足為奇了。
想到下午跟雷少卿談的話,談仁皓不免笑了起來。航母作戰與以往的艦隊作戰的區別太大了,如果思想太保守的話,那是沒有任何好處的。航母的重點是進攻,而以前的艦隊作戰的重點是防禦,透過佔據有利位置,形成強大的防線,最終擊潰進攻的敵人。這種根本上的差別實際上就決定了作戰上的差別,更需要指揮官把思想轉變過來。為了讓雷少卿明白這個道理,談仁皓舉了大量的例證,從“日德蘭海戰”到“八丈島海戰”,再到這幾年發生的幾次大規模海戰,這些海戰都說明了一點,那就是隨著新戰艦的出現,海軍的戰術已經發生了徹底的改變,必須要拋棄舊思想,用新的戰術來戰勝敵人!
“仁皓,已經聯絡上了,海航與氣象部門都將盡量為我們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