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接著說道,“你給仁皓他們回了電報了?”
“才回了,讓他們放心,我們已經收到了警報。”
“那麼,你的安排是什麼?”聶人鳳去泡了兩杯茶,讓甘永興坐了下來。
“我給雷少卿發了電報,讓第二特混艦隊在夜間後撤150海里,並且減少了白天的支援任務,加強艦隊防空與對周圍海域的偵察搜尋。另外,廖漢翔也會拍發這份電報的,雷少卿他們肯定能夠收到電報。”
聶人鳳點了點頭,去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了一盒巧克力餅乾。“人老了,經常感到餓,所以準備了點吃的,要來兩塊嗎?”
“謝謝校長。”甘永興立即毫不客氣的接過了餅乾,他是在加班後準備回家的時候接到談仁皓的電報的,他早就餓壞了。
“你覺得仁皓的分析有沒有道理?”聶人鳳問出了重點問題。
“這……”甘永興遲疑了一下,把嘴裡的餅乾吞了下去,“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現在還沒有一個明確的判斷,也許仁皓的分析是有一定道理的。”
“是啊,我想了十幾分鍾,也覺得他的分析有一些道理。”聶人鳳聳了下肩膀,“只是,他沒有證據,而且我們手裡也沒有相關的證據。”
甘永興笑了起來,他又拿起了一塊餅乾。
“那我們應該相信他,還是不應該相信他呢?”聶人鳳叉起了雙手,“永興,記得在軍校裡的一堂課嗎?”
“什麼?”甘永興有點不解的看著校長。
“當初,我還是學員的時候,就上過那門課,而你是學員的時候,這門課是由我教的,這是海軍學院的一個傳統,只有這一門課是由校長親自教授。”聶人鳳看著甘永興笑了起來,示意甘永興不用客氣,“當時我在上這門課的時候,校長就告訴我們,作戰不是破案,敵人也不是罪犯,在沒有辦法證明敵人的行動時,我們就得依靠直觀的判斷,而不是去搜集證據。作為戰場指揮官,直覺判斷非常的重要,特別是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時候,指揮官的判斷決定的不僅僅手下官兵的命運,而是戰鬥的勝敗,戰爭的勝敗。”
“校長,我知道,這是‘戰術推論’課吧?”
聶人鳳微微點了點頭。“我教這門課教了二十年,每一界都是將老校長的話原番不動的傳授給了學員。”
甘永興也沉思了起來,他也很清楚的記得校長在給他們上這門課時所說的那些話。
“就我所記得的,仁皓的這門課程拿的是滿分。”聶人鳳鬆開了雙手,“那麼,我們現在是應該相信他的直觀判斷,還是應該等待客觀證據呢?”
“校長,這個……”
“你應該很清楚,自從我當上了海軍司令之後,就一直在重用談仁皓。你們兩個是我最為器重的學生,而且你們是最瞭解海軍戰術的將軍,你所長的是艦隊決戰,而談仁皓所長的是航空作戰。”聶人鳳站了起來,神色也沉了下去,“這幾年來,談仁皓在戰場上幾乎沒有失敗過,他的表現可以說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我都沒有想到,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夠達到這樣的高度,要在幾十年前,根本沒有人會相信,會出現一個比袁皓屹元帥還要年輕的海軍將領。我仔細的分析過他指揮過的每一次戰鬥,相信你也做過同樣的工作,你認為仁皓是一個什麼樣的將軍?”
甘永興思考了一下,說道:“他很會冒險,甚至可以說是個賭徒,而且每次冒險之前都會精確的計算出可能付出的代價,以及可能收到的回報,簡單的說,就是收益比。而他每次冒險的時候,收益比肯定會很大。另外,他在戰場上經常不按照我們所認同的規矩行動,往往採取一些出人意料的戰術,而且幾乎每次都成功了。”
“也就是說,他很重視直接判斷,而不會過於重視客觀因素,特別是在那些客觀因素存在疑點,以及違背常禮的時候,他絕不會輕易的放棄織機的直覺判斷,是不是?”
甘永興微微點了點頭,這是肯定的。
“更重要的是,他每次的直觀判斷幾乎都是正確的,而且數次利用這種判斷獲得了勝利,是不是?”
甘永興又點了點頭,談仁皓的戰績是擺在那裡的。
“那麼,我們是相信他,還是相信之前收到的這些情報呢?”
甘永興一愣,說道:“校長,這些情報很多是我們的人提供的,而不是軍情局提供的,而且……”
“而且我們都證實了,是不是?”聶人鳳笑了起來,讓甘永興坐了下來,“那麼,我們做個反向推理,如果你是尼米茲的話,你會怎麼指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