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落架,729根著陸鉤,以及1287根機關炮的炮管。這些都是正常的戰鬥消耗。也就是說,幾乎每架轟炸機都更換了一臺新的發動機,一對主起落架,兩根著陸鉤,以及所有的機關炮的炮管!另外,在作戰行動結束之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戰機出現了主體承力結構疲勞性損傷,也就是說,這些戰機肯定無法繼續在一線服役了,就算是被送到後方的教導部隊去,也使用不了多久就將退役,然後被送回去拆解掉。
這些資料從一個側面反映出了這42天的作戰行動有多麼的激烈。雖然從始至終,第一特混艦隊都沒有受到多少威脅,能夠飛到第一特混艦隊上空的美軍重型轟炸機是很難對付戰艦的,而美軍的戰術轟炸機早就撤到大內陸去了。但是,高強度的作戰行動本身就是對艦隊的一種損耗。不僅僅是作戰飛機大量損耗,連戰艦,特別是航母也出現了不少的故障。三艘航母上的彈射器幾乎都到了大修的極限期限,並且在作戰中更換了幾十根阻攔索。另外,航母的飛行甲板,動力系統,乃至通訊系統都到了大修的期限,出了不少的故障。也許這些損耗都是可以彌補的,可這肯定需要時間。
最重要的不是戰艦與戰機的損耗有多嚴重,因為這些硬體的損耗都是可以彌補的。帝國有足夠的戰機,而且新戰機還更能滿足飛行員的要求。戰艦的維修工作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大部分的非戰鬥性損耗與損傷在維拉港就能進行,或者是在到達了阿普拉港之後都可以修好,不會影響到戰艦的戰鬥力。真正值得談仁皓關心與重視的還是艦隊官兵,特別是航空兵的損失情況。這也是他最不需要擔心的問題,比起以往的每一次作戰行動來講,第一特混艦隊在這42天的戰鬥中的飛行員損失率是最低的,而且在中途補充的飛行員都得到了足夠的鍛鍊,幾十名主要的航空軍官都安然無恙,這也是最讓談仁皓高興的了,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在經過了這42天的戰鬥後,那些主要的飛行員竟然全部活著。這不是說談仁皓在詛咒他們完蛋,而是在以往,別說42天的戰鬥,也許就那麼一兩次轟炸行動,都會有幾名中隊長,小隊長無法返回艦隊。
在艦隊回到了維拉港的前一天,談仁皓就把戰鬥報告寫好了,他沒有急著去看中太平洋那邊的戰報,他也想讓自己放鬆一下。緊張了幾十天的神經也需要放鬆一下了,與其他的官兵一樣,他也是普通人。
“那好像是一架第二特混艦隊的飛機!”鄭冠華朝正在向“龍感湖”號航母飛來的那架飛機指了過去,“對,肯定是第二特混艦隊的戰鬥機!”
談仁皓也看了出來,從那架飛機上塗著的標誌,還有垂尾上的編號就能看出是第二特混艦隊的戰鬥機。
“這架戰鬥機飛過來做什麼?”鄭冠華有點不解,現在第二特混艦隊就在東面100多海里外,與第一特混艦隊並行返回維拉港。
“不知道,也許是哪個飛行員發瘋,想試一下我們的高射炮火力夠不夠兇猛吧!”
兩人都笑了起來,如果此時艦隊還在戰區內活動的話,那麼這架戰鬥機肯定將遭到攔截,而且是密集的攔截。
“將軍,那架戰鬥機要求降落,要讓他降落嗎?”
“降落?”鄭冠華朝談仁皓看了過來。
“引導它降落吧,也許是哪個瘋子吃多了沒事幹!”談仁皓已經想到是誰在發瘋了,雖然他覺得有點難以置信,但這肯定有可能。
那架“金鷹”在航母上空盤旋了兩圈後,在降落引導員的指揮下“撞”上了航母的飛行甲板。降落動作並不是很漂亮,著陸鉤掛住了第六根阻攔索,而且水平角度還有點偏,如果不是及時的剎車,恐怕就要衝出飛行甲板了。
媽的,如果真是那個混蛋,我要他好看!談仁皓一邊這麼想著,一邊走下了艦島,來到了飛行甲板上。果然如他所料,戴著飛行帽的郝東覺從機艙裡跳了下來,而且這小子還穿著一套咖啡色的飛行夾克,就談仁皓所知,郝東覺沒有這樣的飛行夾克。
“真不賴,‘金鷹’的效能確實比我以前飛的‘食雀鷹’好多了。”郝東覺一邊說著,一邊把飛行帽摘下來給了旁邊的一名勤務人員,現在所有人都認出他是前任參謀長,第二特混艦隊的現任司令官。
“媽的,你小子還沒有瘋夠?”談仁皓快步走了上去,他已經注意到,好幾個勤務人員都在偷笑,看樣子,這些官兵對前人參謀長“回孃家”還是很歡迎的。
“老兄,我可想死你了,這不就立即趕了過來嗎?”
“兩個臭男人,有什麼好想的?”談仁皓皺了下眉毛,“你帶了別的衣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