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左右,三支特混艦隊的炮擊編隊也加入到了戰鬥,其中第四特混艦隊的炮擊編隊協助第三特混艦隊作戰,而第一特混艦隊與第二特混艦隊的炮擊編隊則主要炮擊了次要登陸場。到此時,炮擊已經進行了兩個小時,可這僅僅是登陸前“窒息火力打擊”的“開幕式”。
艦隊的轟炸機是在七點十五分左右到達的,首先是由第一特混艦隊與第二特混艦隊的轟炸機上陣,數百架轟炸機以及戰鬥機在島嶼上投下了大量的炸彈。主要使用的是經過了改進的燃燒彈。以往用來轟炸城市的普通燃燒彈的燃燒效果雖然不錯,但是其流動效能不行,難以對付地面以下的工事。因此,帝國海軍的兵工廠改進了燃燒彈的設計,增加了汽油的比例,也就增強了燃燒劑的流動性,這些燃燒劑可以流到美軍的地下工事裡,然後迅猛燃燒,就算無法將美軍燒死,也能夠產生窒息效果,將躲在地下工事裡的美軍憋死。
到九點半,火力準備達到了定點,五支特混艦隊的轟炸機都出動了,負責炮擊的艦隊也全力開火,連登陸艦隊裡的火力支援艦隊也加入了戰鬥,成千上萬門火炮,火箭炮不斷的向著島嶼上的美軍目標傾灑著炮彈與火箭彈。上千架的轟炸機在島嶼上空穿梭飛行,不時的投下重磅炸彈。同時,已經在海岸線外八海里出集結完畢的登陸艇編隊也離開了登陸艦隊,開始向考愛島衝擊了。每一艘登陸艇上都搭載著一個排的兵力,第一批上岸的全是步兵,他們的任務就是突破美軍設在海灘上的防線,開闢出海灘陣地,然後讓工兵上岸,清除掉美軍埋設在海灘上的地雷,最後是重灌甲部隊上岸,向內陸挺進。
趙海光是帝國海軍陸戰隊的一名普通少尉排長,他所在的連的任務是攻佔主登陸場第5段的200米寬的那段海灘。在登上登陸艇之前,連長就把任務發了下來,並且附帶了一張偵察機拍下的照片。在這段200米寬的海灘上,美軍設定了至少5個永備工事,超過20個的機槍火力點,而且在海灘後面的堅固地面下肯定有坑道網路。趙海光已經不是第一次參加登陸作戰了,他是在23年底入伍的,當時口木已經差不多戰敗了,之前他一直在西南太平洋上作戰,參加了瓜島等一系列的登陸作戰,而且還登上了澳洲大陸。可是趙海光很清楚,這次的登陸作戰才是一場真正的硬仗,美軍的防禦密度遠超過了之前的每一次戰役,也許,這次他的排又要損失不少的兄弟。
“還有十五分鐘!”站在登陸艇後面駕駛臺上的上士水手大聲喊了起來,可巨大的海浪聲仍然讓他的聲音顯得很模糊。
“檢查武器準備,別把槍支丟到海里去了。”趙海光站在隊伍的中央,他迅速的掃了一眼前後左右的戰士,“上灘的時候都埋低點,別聚集在一起,那樣將成為敵人機槍的靶子,儘快找到掩護點。陸戰隊,衝鋒!”
“陸戰隊,衝鋒!”三十多人都喊了出來,接著就傳來了一陣拉動槍栓的聲音,在檢查完了武器之後,三十多人都用防水塑膠袋將步槍裹好了。
登陸艇在劇烈的顛簸著,越靠近海灘,反向波就越強,登陸艇也就顛簸得越厲害。雖然前方的登陸跳板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這也起到了一定的防護作用,可以擋住正面射來的子彈,但是有經驗的陸戰隊員都能夠根據登陸艇顛簸的程度,以及顛簸的頻率判斷出距離海灘還有多遠。
趙海光朝排裡才分來的幾個新兵看了一眼,他注意到,有兩個新兵握著步槍的手在微微發抖,另外還有一個在喝水,以掩飾心裡的恐懼。趙海光沒有去責備這幾個新兵,戰場上誰都會感到恐懼,因為死亡隨時有可能降臨,趙海光就親眼見到過好幾個兄弟倒在自己身邊,連一點點掙扎的機會都沒有。老兵也會感到恐懼,而老兵與新兵的區別就是,老兵能夠控制住內心的恐懼,並且集中精力作戰,而新兵則往往被恐懼所控制,在戰鬥中不知道該做什麼,也因此而丟掉了性命。
“排長,等他們見了‘紅’就不會感到害怕了。”排副祝慶國上士就在趙海光的旁邊,他是排裡資歷最老的兵了,因為在戰場上犯了幾次錯誤而沒有能夠升為軍官,可不得不承認,他是排裡最好的兵。
趙海光又看了眼那幾個新兵,然後對搭檔說道:“老規矩,等下你走坐邊,我走右邊,儘快離開海灘,艦隊已經為我們製造了不少的掩護點,必須要儘快拉近距離!”
祝慶國點了點頭,他參加過十多次登陸戰役,從琉球島打到了馬里亞納群島,再到索羅門群島,新喀里多尼亞,再到澳洲,每次他都從戰鬥中倖存了下來,至於該怎麼作戰,這不需要任何人來教他,上了戰場,祝慶國完全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