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他自己的因素,比如任務的最高目的,上司的命令,兩國特混艦隊的內部矛盾,戰艦的狀況,這些都會對艦隊司令官的決策產生影響。相反,坎寧安應該是一個很有頭腦,而且在危險中仍然能夠保持冷靜,抓住渺茫機會獲取勝利,或者是抓住逃跑機會的優秀指揮官!
談仁皓花了好幾天的時間來仔細研究坎寧安,同時也在反覆研究這段時間與坎寧安周旋的行動。研究越深入,他的發現也就越多,同時也就越發重視這個從他的指縫裡逃走的英國海軍艦隊司令官。而談仁皓也很清楚,要獲得新的機會是很不容易的,如果能夠再獲得一次擊敗坎寧安的機會的話,那他就必須得吸取教訓,改變自己對坎寧安的看法,這樣,他才能抓住機會,並且最終戰勝坎寧安!
在談仁皓做這些腦力勞動的時候,其他的大部分工作是由常薦新與姜仲民在負責的。他們兩人也沒有去煩談仁皓。在知道英法遠征艦隊是從談仁皓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之後,他們也都知道談仁皓的心情不好受,連姜仲民也在這個時候把他與談仁皓之間的競爭放到了一邊。說白了,這些麻煩實際上都是第五特混艦隊的慘敗引來的。如果第五特混艦隊不被擊潰的話,那麼第一特混艦隊與第三特混艦隊根本就不需要進入印度洋,也就不需要讓談仁皓來承擔這些煩惱。
這次作戰行動的最後一道工作就是做戰役總結,準確的說,是階段性戰役總結。十三日晚上,談仁皓就把常薦新與姜仲民叫了過來。他首先從頭到尾具體的介紹了這次的作戰行動,隨後他對戰役做了總結性分析,而到最後,才提到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結果,為什麼會錯過敵艦隊,以及哪些地方需要改善,哪些地方需要加強。
“仁皓,你也好幾天沒有睡上個好覺了,這些事,我們明天再商量吧。”常薦新有點擔心談仁皓,這幾天,他也在小心的關注著談仁皓的一舉一動。
“是啊,今天才收到最後的報告,我們明天再討論吧。”姜仲民暗歎了口氣,他覺得談仁皓是在給自己施加壓力。
“沒必要,我們今天就說清楚,這樣大家都能夠睡個安穩覺。”談仁皓勉強的笑了一下,然後就繼續說了下去,他重點講了自己對這次戰役的分析,以及對坎寧安這個對手的新認識。到最後,他說道:“最大的問題,是我們錯誤的估計了對手的能力與膽色。這已經不是我們第一次犯這樣的錯誤了,可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也許,我們很難獲得新的機會,但我們必須藥政,在新的機會到來的時候,我們絕不能再次犯同樣的錯誤,絕不能再次讓英法聯合遠征艦隊從我們的指縫間溜走!”
常薦新與姜仲民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都沉默了下來。他們兩人這兩天都在忙碌處理各方面的煩瑣事務,所以沒有像談仁皓這麼全面的反思這次的作戰行動。現在談仁皓提到了“輕敵”這個問題,他們也都認識到,在作戰行動中,其實所有人都犯了輕敵的毛病。從一開始,他們對坎寧安的瞭解就不夠多,而且也一直沒有把這個對手當作個嚴重威脅來看待!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英法聯合遠征艦隊肯定是返回開普敦了。”談仁皓坐了下來,“這從我們所獲得的線索中可以看得出來。逃逸的英法戰艦並沒有在戰鬥中被擊傷,卻出現了漏油,以及零備件損壞的情況,這肯定是風暴所致。如果在此之前,英法聯合遠征艦隊並沒有回過開普敦的話,那麼他們在風暴區裡至少活動了一個月的時間,而任何戰艦都不可能沒有任何損傷的。坎寧安的偷襲行動已經完全失敗,我們也提高了警惕,要想繼續偷襲,這絕對是不可能的。因此,坎寧安沒有選擇,他必須得幹在戰艦還能航行,以及燃料還沒有燒光之前返回開普敦。”
“如果他們在脫離戰鬥後,就直接返回開普敦的話,那麼在五天之內,英法聯合遠征艦隊就將到達開普敦,到時候,我們在那邊的諜報人員就應該有新的發現了。”
“不要對諜報人員發回的情報抱太多的希望。”談仁皓朝姜仲民看了一眼,“我們能夠抓住英法的諜報人員,那我們在開普敦的諜報人員現在也肯定在危險之中。而在此之前,我們就收到過一份錯誤的情報,結果差點導致我們一頭撞進坎寧安的伏擊圈,而這條情報就是由開普敦的諜報人員發回來的。所以,現在我們在開普敦的諜報人員很有可能已經被控制了,情報部門已經改變了密碼,這些都證明,就算有新的情報從開普敦送出來,也沒有可信的價值,至少沒有完全可信的價值!”
姜仲民微微點了點頭,他已經忙得頭昏腦昏了。
“如果英法聯合艦隊返回開普敦的話,我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