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一個問題，關於你的問題。”
“是柴家的那起案件？”談仁皓直接說了出來，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聶人鳳點了點頭，然後長嘆了口氣。
“本來這起案件的調查工作早就已經結束了，而且證明你沒有任何關係，你父親也是被無辜牽扯進去的，他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受到了別人利用。”甘永興接過了校長的話，“可現在，有人把柴家這起案件翻了出來，而且找到了柴家秘密協助口木獲取帝國情報的證據，要從頭開始調查。”
“也就是說，我也會受到調查？”談仁皓捏緊了拳頭，這簡直就是在誣陷他。
“仁皓，這事可大可小。”聶人鳳的神色嚴肅了起來，“我跟永興都是支援你的，可你應該知道，這次的事情不僅僅只涉及到情報問題。”
“與首相遇刺的事情也有關係吧？”
聶人鳳點了點頭。“這才是問題的關鍵。雖然首相遇刺案件的調查結果早就宣佈了，但是秘密的調查工作一直在進行之中，沒有任何人相信一個秘書能夠搞出這麼大的問題來。我這段時間也與幾位內閣大臣聯絡過了，首相遇刺案件恐怕比我們任何人想像的都要複雜，其中牽扯到的多半都是帝國的高層官員，甚至是內閣官員。而這些都是政治方面的問題，所以我也不能給你透露太多。因為柴家的案件與口木間諜案有直接關係，現在軍情局，還有另外幾個帝國的情報機構正在全面清查這一案件，希望能夠從中找到與首相遇刺案有關的線索，所以，會有人來詢問你。”
“詢問？”談仁皓抬起了頭來，“校長，我根本就沒有做任何違背帝國的事情，既然有人懷疑我，那為什麼不直接來調查？”
“仁皓……”
聶人鳳壓了壓手，止住了甘永興。“仁皓，你的感受我們都能夠理解。這幾年來，你為帝國立下了汗馬功勞，而且這些首相都是知道的，如果說我聶人鳳叛國的話，也許還有人相信，可說你是叛國者，恐怕沒有人相信，如果你要叛國的話，你有很多機會給帝國造成災難性的影響。”
“校長……”談仁皓激動了起來，他渾身微微的顫抖著，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現在的感受了。
“如果真是調查的話，那麼首相就不會跟我通氣，更不會這麼客氣了。你要知道，現在已經有五名將軍涉嫌到該案件裡，而且都已經被秘密逮捕了，而受到秘密監控的更多。”聶人鳳遲疑了一下，“對首相的決策，我們不但要理解，而且還要支援，剷除內賊，這也是為帝國服務。前來詢問你的官員是首相親自安排的，而且我跟永興都會在場。”
“好吧，那我該怎麼應付？”談仁皓強迫著自己平靜了下來。如果說衛伯瑜都因此而受到牽連的話，那麼現在首相派人來詢問他，這確實是非常客氣的了。
“你只需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給前來詢問的官員就行了。”聶人鳳也平靜了下來，“配合首相的調查工作，這也是我們的職責，畢竟首相是帝國的最高軍事統帥，我們都是直接想首相負責的。”
談仁皓點了點頭，然後低下了頭。
聶人鳳也沉默了下來，過了一陣，他才朝甘永興看去，示意甘永興先出去，他想跟談仁皓單獨談一談。甘永興也就立即起身告辭，談仁皓仍然低著頭，神色很是沮喪與悲憤。
“仁皓，你今年多少歲了？”
談仁皓抬頭朝校長看了過去，目光有點驚訝。
“28了吧？”
“翻年就滿28了。”
“我在你這個年紀時候，還是個上尉軍官呢。”聶人鳳笑了起來，“說實話，我很羨慕你的，在此之前的帝國曆史上，沒有任何一名將軍在28歲之前就成為了中將，而在28歲之前當上艦隊司令官的更是屈指可數。年輕是你的資本，可同時也是你的缺陷。正因為你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成為了將軍，而且成為了海軍的重要將領，所以你要比以往的任何將軍承受更大的壓力。事實證明，你能夠擔負起這些壓力，更能夠做好自己的本質工作，這也許是最值得慶幸的地方吧！”
談仁皓沒有搞明白，校長說這些話的意思是什麼。
“可同樣的，因為你太年輕了，所以缺少一些處理棘手問題的手段。”聶人鳳停頓了一下，然後話鋒一轉，說道，“我知道，你現在感到很委屈，認為這都是強加在你身上的無辜指責，是強加在你身上的負擔。可反過來想，難道這裡就不是戰場？作為軍人，任何地方都是你的戰場。如果你現在50歲的話，那麼你會很平靜的看待發生的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