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雙眼,阿木以為祁新瀾不願意,弱弱的說道:“我可以睡沙發的,這兒這麼大,阿媽,可以嗎?”
祁新瀾卻是痛哭流涕,這個時候,她一直不喜歡的,可以說討厭的,當成累贅的兒子,競然說要陪他,匆忙的抬頭起來,看向顧遠航。
對阿木說讓他先到沙發上玩一會,這才看向顧遠航,緊張的問:“是不是阿木也……”
祁新瀾說不出來了,也許人真的有到了生命的末端時,才會改變些許的心境。
“結果還沒有出來。”顧遠航平靜的說著,他今天來這兒,還想問祁新瀾一些事情。
“祁新瀾,我想知道那兩年中,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你和我之間,有關係麼?”顧遠航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接的問了出來。
祁新瀾卻是一愣,沒有想到顧遠航會糾結這個問題,說麼?
不,她不說,雖然她沒有辦法為自己爭取了,可是那也不說,不能說,就這樣,讓他們中間也留有一根刺吧,當是對他們的考驗不好麼?
“那兩年呀,我們是夫妻,真正的夫妻。”祁新瀾惡毒的話語,猶如把顧遠航從天堂拖入地獄之那般。
顧遠航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大手掐上病床上的祁新瀾:“祁新瀾,別玩花樣,我要聽實話。”
祁新瀾哈哈大笑,阿木嚇壞了,坐在沙發上不敢動。
“顧遠航,你怕了麼?你是怕那兩年你是對我有感情,還是怕什麼?”
顧遠航的身子都是繃緊的,他分不清祁新瀾是故意的,還是說真的,可頭有點疼,繃著的疼,深吸一口氣,把祁新瀾扔在病床上,不想再理這個瘋女人。
不曾想,回身時,開啟病房的門,門外站著的是一臉鐵青的秦沙漠跟一臉淚水的蘇齊洛。
“顧遠航,你這個畜生,你對得起齊洛麼?”秦沙漠揚拳就衝顧遠航砸了過去。
蘇齊洛愣愣的看著兩個男人廝打在一起,抹一把眼淚,走向病床前,看著祁新瀾,一字一句的話:“你說實話,顧遠航跟你上過床沒?”
問這個女人,也許得到的答案不會好,可是她真的很在乎,很在乎。
祁新瀾詭異的一笑:“當然,我還記得他的那兒,長了一顆紅色的痣,這個你作為他的妻子,知道的吧。”
是的,蘇齊洛知道,顧遠航的那隱秘之地,的確有顆紅色的痣,她知道的。
只是沒有想到祁新瀾也知道,蘇齊洛的心亂了,如飲了一大桶的醋一般,瘋狂的叫囂著,想要把眼前這個搶自己老公的小三給碎屍萬斷。
不過,看到祁新瀾得意的笑臉時,蘇齊洛冷靜下來了,知道顧遠航那兒長顆痣又如何?顧遠航曾受過重傷,也許是祁新瀾照顧顧遠航打時候看到了,畢竟那麼明顯的一顆痣,看到很容易。
“祁新瀾,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麼?”蘇齊洛冷冷的開口,盯著祁新瀾看,成功的看到祁新瀾躲閃的眼神,蘇齊洛得意的笑了。
有人說過,眼晴看到的,耳朵聽到的,也許不是真相,而她親耳聽到了,但她用心聽時,心卻告訴她,祁新瀾說的事實是假的。
顧遠航有多愛她,她一清二楚,失憶後的顧遠航說過,沒有跟祁新瀾上過床,因為沒有反應,那麼失憶前的顧遠航,愛著自己的顧遠航,就更不可能跟祁新瀾上床了。
“祁新瀾,我真替你感到可悲,我問你,不是想從你這裡得到答案,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悔過了,但很可惜,你這樣的女人,到死都不會明白自己錯在哪裡?活該你孤單一人,你聽好了,阿木現在是我的兒子,顧遠航是我的老公,你祁新瀾,什麼也沒有,明白嗎?”
蘇齊洛是站在病床前講這話的,講的時候,聲音平穩,眼神堅定,那模樣,倒更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那般,那氣勢極其的壓迫著祁新瀾。
傾刻間,祁新瀾好像有點明白自己那點比不上蘇齊洛了。
就是這種氣度,這個蘇齊洛,看上去小小的,像個弱不經風的布娃娃,可是她卻能在熱帶雨林中活了下去,而後在大海上,一個人撐到找到救他們的人,現在,又能在聽到這樣不堪的事實後,保持這般的冷靜,高傲的對她說,她到死都不明白自己錯在哪兒……
祁新瀾很想說,蘇齊洛說錯了,因為她早就明白自己錯在哪兒了,只不過沒有人給回頭的機會罷了……
蘇齊洛說完這話後,走到了阿木的跟前,低下頭來,問阿木要不要跟她一起回去,阿木搖搖頭:“媽媽,我想陪下阿木,等檢查結果出來了,如果沒事,你跟爸爸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