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這樣的小區到底有什麼好的景緻。
察覺到小陳的視線,紀若白收回目光,輕輕用手指扯開領口,動作優雅如貴胄。
“紀總,回家嗎?”小陳察言觀色,問。
紀若白閉了閉雙眼,覺得還不是太累,就張嘴道:“老地方。”
說罷他從褲袋中抽出一架手機,不是剛才在檔案室拿出來的那一架,那是私人手機,撥下lisa的電話,紀若白看著車窗外深深地夜色:“lisa,幫我去查一個人。”
掛了電話不久就到了club,紀若白走下車,輕車熟路得走進vip房,房裡的人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他。
蕭桓挑起眉頭:“真罕見,老四居然會遲到。”
“有點事。”紀若白在一邊坐下,仰起頭徹底扯開領口,輕喘了一口氣,“今天回升了百分之三十。”
“我靠,神了。”詹遇宸一進來就聽到這句話,猛地爆了一句髒,瞪大眼睛看著他,“今天中午不是才跌盤嗎?”
“嗯。”紀若白依舊沒有解釋,他習慣了做事,卻不喜歡說話。
一旁的女人見狀,忙殷勤地拿起桌上的酒喂到紀若白唇邊,紀若白伸手接過,她們都笑著坐在了一邊,彷彿已經習慣了他的不近女色。
喝了一口酒胸腔中的抑鬱彷彿才得到了紓解,嘴唇碰到冰塊的時候,又不禁想起剛才在夜色下袁寶婷微抿的唇,眼神微動,他一口飲盡。
“大哥,那個女孩,什麼來路?”他終於還是問出口,既然是大哥把人帶進來的,也勢必只有大哥最瞭解。
他知道,清楚得知道自己對袁寶婷是不同的。
那樣乾淨澄澈的目光,是第一次讓他心神微動的光芒,就像天上的璀璨星光,而這樣的光芒,魅力大得足以讓所有男人都想攬入懷中。
他一直是個目標明確的人,但是動手之前,他得知根究底。
鄭凜敘聽到他的話,驀地低笑,把身體靠在沙發深處,手腕輕搖,杯中的酒釀被燈光折射出不同的顏色:“顧淮桑。”
紀若白在一邊聽著微挑起一邊眉頭:“顧家?”
“不清楚,你不是已經找人去查了嗎?”鄭凜敘可是很瞭解他的,“顧淮桑說那是她學妹,至於是什麼學妹有待考究,和顧淮桑相熟的那群人我大都見過,但是袁寶婷。。。。。。我倒沒什麼印象。”
“那就是沒見過。”紀若白沉吟,像袁寶婷這樣的女孩,雖然說不上有顧淮桑那樣的妖豔動人,卻有著顧淮桑沒有的單純無害,在這個交際圈裡,任何一個沒有城府的女孩都會讓所有人見之不忘,更何況是心思比任何人都深沉的鄭凜敘。
詹遇宸聽懂了紀若白的話,邪肆得笑了:“那倒是,整個一小白兔似得,白得都讓人不忍心下嘴。”
紀若白看了詹遇宸一眼。
“但是沒聽過顧家有什麼妹妹是姓袁的。”蕭桓以前和顧淮隼打過交道,所以一聽見顧家就難免有點嫌惡,“袁姥那一家子的親戚我都見過,以前幫著姚豫和顧淮隼談交易的時候我參加過他們的內部宴會,袁家那邊男孫多女孫少,也算是個丁財兩旺,但是叫袁寶婷的我真聽都沒聽過,是不是真的是學校裡認識的?”
詹遇宸卻彷彿沒看見他們的談論:“說不定她那樣的就喜歡我這種的,不是都有說嗎,浪子就得配小白,說不定啊吃了乾淨的以後嘴就叼了,髒的都不喜歡吃。”
說罷詹遇宸懷裡的女人嗔了詹遇宸一眼,直呼討厭。
“都不準動她。”突然,紀若白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聲音不大,全場卻都安靜了下來。
紀若白抬眼,看著詹遇宸,目光波瀾不驚,聲音卻暗藏警告:“是我的。”
詹遇宸還是第一次聽到紀若白這樣和自己說話,雖然紀若白對人一向很冷漠,但是那正因為世間很少有人和物能入得了他的眼,但是這樣帶著些許情緒的話他們都是首次聽見:“老四,你認真的?”
“我不會浪費自己的時間,做無聊的打算。”紀若白掃了他一眼。
鄭凜敘聽紀若白的語氣就知道紀若白懶得多說:“好了,叫你們別碰就都別碰吧,老四好不容易對一個人上心,你們還搗亂,這要是老四發起狠來,找我都沒用。”
鄭凜敘這一番話看起來是替著詹遇宸他們說,但卻也是幫著紀若白警告了他們一番,今天下午詹遇宸調戲袁寶婷的事情他看是聽官聖奚說過的,這幾個做小事沒分沒寸也不是一回兩回,他可不想有一天會看到紀若白大義滅親。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