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起父母,讓袁寶婷微笑:“大哥,從今以後,婷寶也是為人妻了,我不再是你的責任,我也可以成為你的依靠。”她轉過身子,花一般明豔的臉此刻十分恬靜,“哥哥,婷寶想要結婚禮物。”
意識到袁寶婷眼底的認真,顧淮隼的眸深了深,卻以同樣認真地語氣回:“你說。”
“我希望你們都能毫無顧慮的追求自己的幸福,無論是你,二哥,還是姐姐。”
她說完這句話,顧淮隼下意識得撫摸她的臉頰,聰明如他,如何能聽不出她話中的意思,半響,他回道:“女大不由娘,我答應你。”
出門的時候,顧淮明穿著一身白色西裝,顯得人高挑俊朗,看到顧淮隼和袁寶婷出來,他眸裡閃過一絲笑意,隨即從顧淮隼手裡牽過袁寶婷的手,輕輕把她擁進懷裡。
“我還記得你生下來的時候才那麼一丁點小。”顧淮明緩緩閉上眼睛,“你長大得那麼快,快到讓二哥總想著你還小,但其實你早就長大,有能力自己面對一切,二哥為你感到驕傲。”
袁寶婷眼眶微溼。
她在二哥懷中轉頭看向顧淮桑。
顧淮桑今天穿的簡潔大方,此刻環著手臂看著顧淮明臂彎中的少女,不,該是女人了,她勾起一抹笑,可是眼底閃爍著淚光,半響她對她點頭:“去吧,他在等你。”
袁寶婷從顧淮明懷裡退出來,然後正對著他們三個,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我愛你們。”
說罷,轉身,毫不猶豫得開啟了最後一扇門。
那個愛著他,她也愛著他的人,正等在這扇門的後面。
往後的故事,會是他們一起編織。
小教堂上,一身純黑西裝的男人正站在高臺上,周圍坐滿的都是袁寶婷曾見過的熟人,紀若白的父母坐在第一排,眼底透露著漫不經心,但是看向她的時候目光都帶著滿意,尤其是袁寶婷的母親。
紀若白清雋的目光鎖在她身上,從顧淮桑的手中接過她的手掌,輕輕用力,讓她站在和自己同樣的高度上。
能夠像這樣站在一起,像是很容易,卻又那麼不容易。
或許有人說,這麼容易就愛上,會不會太輕佻。
但是袁寶婷卻覺得,有的人註定會遇見命中註定的那個人,就像她,遇見紀若白之前總是以為家人就是一切,卻在遇見他之後才懂得,有的人天生就是要為你而來的,那種動心就算是血緣至親也給不了,讓她只想和他一起慢慢變老。
這樣的感情,懂得後晚一天在一起都覺得是浪費,更別說一年。
他從她的無名指上取下原先的戒指,再給她換上一個新的,別緻的心形鑽石,被銀箔相護,在露天的陽光下折射出斑斕的色彩,袁寶婷在這抹色彩下笑得動若傾城。
紀若白握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輕吻,眼底是隻有對著她才會有的溫柔。
底下,顧淮桑悄然落下淚來。
放在膝蓋上的手被身旁一隻溫熱的手掌緊緊攥住,那一刻,眼淚流的更加厲害,一隻手扣住她的下巴,用指腹慢慢的,一點一點給她把淚痕抹乾。
顧淮桑想要扭過頭,卻拗不過江淮嶽的力道,半響,他的手依然固執得停留,她最後妥協,讓他把自己的臉按在他懷裡。
他什麼也沒說,因為他是那麼瞭解她,她今日是喜極而泣,一直而來的偽裝,只有如今這一刻,才是最真實。
今夜紀若白一改往日冰冷疏離的作風,在酒宴上逐桌敬酒,來的都是生意場上的合作伙伴還有鄭氏五人一路打拼而結識下的知交好友,也不顧忌紀若白秋後算賬,每個人都卯足了勁兒得給紀若白兌白酒,上好年份的紅酒就這麼一瓶瓶被冷落,袁寶婷沒有隨著伴娘回房間,而是被紀若白一路摟著,因此在腰間的大手越來越用力時,袁寶婷就知道紀若白開始醉了。
他醉的時候眼睛十分亮,眉頭卻下意識得微皺,顯出一份莫名的冷凝,只是上頜骨白皙的面板染上一抹微紅,線條分明的薄唇因為染上酒漬而性感無比。
袁寶婷心底偷笑,卻沒有阻止,乖乖依偎在他懷裡,有人朝她敬酒,皆無意外得被紀若白全攬了去,往常在這些場合紀若白一向剋制,從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線在哪裡,今日可都是興奮得翻天了,一個一個使眼色,壞心眼得想要看他醉後失態。
喝了一圈之後,紀若白的呼吸只是微亂,眼神卻還是十分清亮,西裝的領帶被他不知何時扯了去,還鬆開了胸前兩顆紐扣,看得眾人只喊爽快。
“夠了……”袁寶婷扶住他的腰,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