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像長沙城大火那樣子亂捅漏子的一幫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手下,他再也忍耐不住心頭的怒火,把稿子一丟,站起身來,用那一口尖利難懂的奉化官話,聲嘶力竭地開始痛斥起軍中的種種可恥的行為和現象。
老蔣拍桌怒斥道:
“娘希匹,某些軍事將領指揮無能,各行其是,為了儲存實力,不顧民族利益和抗戰大局。完全不聽戰區司令長官部的指令,甚至於連統帥部也不能抽調某些地方上的部隊做機動使用。
更有甚者,某些高階將領們還耍小聰明,藉口失去聯絡,躲避命令,規避責任。娘希匹,用這一套把戲來對付戰區司令長官,使其根本無法調動、指揮其所屬的部隊作戰。
還有的部隊,竟然只顧撤退,讓陣亡官兵們,暴屍沙場,不予收殮。這樣子做,讓士兵們寒心喲!還有的部隊,還沒有開上戰場,接到上前線的命令,士兵就逃亡不少。這種部隊怎麼去打仗?!還有的部隊,軍紀渙散,比土匪還不如,比小鬼子還壞,燒殺搶掠,老百姓是恨之入骨!還有的部隊,謊報軍情,不負責任,報喜不報憂……”。
周大少團長在下面聽著這個怒氣沖天的老頭子的痛斥,心裡說,透過這學生戴笠戴春風一年多的軍統大發展,老蔣還是知道不少真實的部隊情況嘛!
老蔣這一罵順了口就收不住了,足足罵了半個多小時。當他在臺上痛斥種種軍隊及將領們中的可恥行為,最後警告不要步了韓復榘之後塵,做了韓復榘第二的時候。臺下的將領們無不為自己以往指揮作戰中的失誤、失敗,或某些點名不點名提到的可恥行為而感到泠汗直冒:
難道最高領袖這次又要為武漢會戰失利找個替罪羔羊宰了?!
周大少團長跟著軍事參議院唐生智上將幾人坐在稍靠前幾排,他娃心裡倒沒有一點惴惴不安的,儘管不少人有意無意地把滿含深意的目光瞄向他:這個四川小猴精就是個最不聽招呼的!
別說一般高階將領們不安,就是臺下第一排坐著的第九戰區的司令長官陳誠上將,對於本戰區在武漢會戰時南岸戰場上的某些因為自己判斷失誤而至的失利,也感到提心吊膽,害怕蔣校長追究他的責任。
會後,陳誠便指使人四處放風:把責任全部推給了當時在南岸戰場上失利的川軍第30集團軍總司令王陵基上將頭上,說正是由於王陵基上將所率領的川軍第30集團軍毫無戰鬥力,在岡村寧次中將突然大規模使用毒氣戰之下,驚慌失措,遇敵即潰,才直接影響了南岸戰鬥的全域性。
見老蔣心腹愛將、身邊大紅人的陳誠都要找替罪羊,第五戰區的代司令長官白崇禧上將也慌了,不甘人後,指使第五戰區的參謀長,在第二天的會上發言:
先上來就是指責川軍第30集團軍作戰不力,影響了第九戰區的全域性。雖然後來第九戰區的司令長官陳誠將軍又把第8軍和第73軍劃歸王陵基指揮,令其反攻,但王陵基卻不親自到前線指揮督戰,以致貽誤戰機云云(這甚是荒唐,第五戰區的參謀長指責第九戰區的集團軍司令長官,可謂是牛舌頭伸到馬嘴裡去了!?)。
而且就是同樣在第五戰區(這才說到了點子上嘛),川軍第29集團軍王瓚緒上將亦是如此,嚴重影響了第五戰區的全域性……
眾人大多是牆頭草,見風向變化,也是紛紛指責川軍,宛如武漢會戰的大好局面都是遭川軍這一顆大耗子屎弄壞的(川軍部隊數量佔了所有部隊數量的的六七分之一,就是耗子屎,也是大顆的!)。
牆倒眾人推,參會的川軍第30集團軍總司令王陵基上將和川軍第29集團軍總司令王瓚緒上將等川軍高階將領們,都感到大難臨頭,極為驚慌,初冬時節,還是在衡山,不少人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老子日他個仙人闆闆的,這他媽還有沒有天理了!?你個老龜兒子胡說八道啥子?”
周大少團長終於忍不住怒火沖天的站了起來,對著正在發言痛訴川軍諸多不是的第五戰區的參謀長就是一聲大吼。
所有人全瞠目結舌看著這個怒發衝寇(可惜沒有帽子的)的少年大聲說道:
“老子們川軍對國家、對民族、對抗戰問心無愧!
盧溝橋一聲槍響,川軍第一個響應號召,誓師出川!幾十萬四川好男兒,一路北出秦嶺,一路沿江東進,義無反顧一心只求奔赴抗戰最前線!
北路出川時,已是隆冬季節,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盛夏出發的數十萬川軍將士們還穿著單衣啊!在茫茫大山中,在皚皚的雪原上,行軍數千裡,途中凍病死者不計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