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11層樓的這間密室裡來一般有三種原因:第一是來聽詹姆斯爵士下達指示,或者作詹姆斯爵士親自要聽的彙報,這時是談事務;第二是被他沒完沒了地數落,這時這兒是地獄;第三是這個董事長決定對他一手栽培的下屬勉勵一番,這時就可以放心了。
理查德·布賴恩特走到了門口。他是一個39歲的中層僱員,勝任自己的工作,並且很能幹,而他也很需要這份工作。他很清楚不可能是那三種原因中的第一種原因讓他上這兒來的。他懷疑是第二種原因,可是當他想到這一定是第三種原因時,心裡著實寬慰不少。
詹姆斯爵士從辦公室中央微笑著上前迎他。
“啊,進來,布賴恩特,請進。”
布賴恩特定近房間,庫克小姐在他身後關上門,回到她的辦公桌旁坐下。
詹姆斯·曼森爵士對這個僱員做了個手勢,讓他坐到一把安樂椅上,離著這間寬敞的辦公室開會的地方很遠。布賴恩特坐到那張椅子上,陷在經常拂拭的鹿皮坐墊裡。曼森向牆邊走去,開啟兩扇門,露出了一個酒櫃。
“喝點兒吧,布賴恩特?我想,太陽已經下山了。”
“謝謝,先生,呢——來點兒蘇格蘭威士忌?”
“老弟,我也愛喝這種酒。我陪你一起喝。”
布賴恩特瞟了一眼他的手錶,這時是5 點差一刻。“太陽下山後喝酒”這個熱帶的格言,並非為倫敦的冬日下午杜撰的吧。不過,他記起了一次公司的宴會,在宴會上詹姆斯爵士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