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2 / 4)

小說:謀聖張良 作者:開了

我同歸了,你可以解脫了。只有在這時候,你才可以享受到清靜與無為、淡泊與寧靜。然而,令人惋惜的卻是,為什麼許多許多的人,不能在生命存在的時候享有淡泊和寧靜,而是必須等到生命之火熄滅之後,在生命的灰燼中,才能得到這種遲到的淡泊和寧靜呢?

誰能回答我,為什麼?

不錯,今天是你的週年忌日,我不願到長陵去參加那些虛假的莊嚴隆重的儀式,你會原諒我嗎?什麼?連你也討厭這種儀式!它們擾亂了你的安寧和平靜?你尤其不願看見那個製造“人彘”的人,假惺惺地流淌著悲傷的淚水,做出莊嚴神聖的樣子,在你的墓前裝模作樣地叩拜?

啊,沛公,你真願意悄悄來到密林中這泓清澈見底的山泉邊,與我默默對坐,象你東征黥布歸來之後,一個人獨自來到這裡久久獨坐一般?

魂兮歸來,沛公!

好,就讓我們這般久久對坐,以心交談,直到地老天荒……

在這後來的歲月中,張良可以說是根本不過問朝政了。他憂慮的倒不是呂氏家族要迫害他,相反倒是呂后還格外地賞識他,總不肯徹底忘掉他、冷淡他和疏遠他,這樣總會給他帶來不安與不快、厭惡和煩躁。

呂后對張良的好感,並不因為他是劉邦的故交,也並不因為他有超人的大智大勇。主要是因為劉邦要廢立太子時,張良是堅決反對的。正因為有張良的反對,再加上他又建議請商山四皓出山輔佐太子,才終於讓皇上放棄了這一打算的,所以呂后母子對他始終感恩不盡。

呂后仍然不忘張良,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鑑於她的兒子惠帝的現狀。直到現在,她還深深地悔恨,不該叫兒子去參觀她殘忍的傑作——“人彘”!這件事對劉盈的刺激太深,他頓時驚嚇得目瞪口呆,面色蒼白,差一點昏厥過去。離開永巷回到宮中,一連幾日,進食就噁心嘔吐。徹夜失眠,一入夢中就在驚呼中醒過來,冷汗溼透了衣衫。

兒子的這一精神狀態,對呂后的打擊非同尋常。劉盈尚未立皇后,更沒有太子,如果有個什麼閃失,她所得到的一切,不是將會在一瞬間全部失去麼?她急忙下令重金聘名醫治療,病情雖有好轉,然而心病是無藥可醫的。在殘酷的宮廷鬥爭面前,這位心地善良的惠帝,精神崩潰了,是呂雉自己摧毀了自己的兒子,自以為得計反而幹了蠢事,這就是搬起石頭砸在自己的腳上。

惠帝從此不理朝政,乾脆就讓他那位貪婪、殘暴的太后去為所欲為地專權吧,反正他也把她無可奈何,於是惠帝從此終日沉湎於酒色,尋歡作樂去了,很快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一個活著的“人彘”!

呂雉終於完成了兩大傑作,一手造成“人彘”,一手又造成“行屍”。

太善良的人在殘酷的權力鬥爭中,不是成為鬼魂,就是成為瘋子。

呂后記起劉邦在東征黥布期間,曾任命張良為少傅,病傅留守關中的太子劉盈,深得太子的喜愛和信任,太子對他總是言聽計從。因此她想把杜門謝客、學道輕舉的張良請出山來,讓他使太子的精神重新振作起來。

但是,就連高帝出喪和週年忌辰都稱病不出的張良,能用什麼辦法把他請得出來呢?

這時,正逢相國曹參病好,三月後呂后起用王陵為右丞相、陳平為左丞相,周勃為大尉,基本上按照劉邦的臨終囑咐安排的,這樣使漢室江山在這三根柱石的支撐下穩如泰山。一天,周勃與左、右丞相一起商議國事。他們都為年輕的惠帝身體衰弱、性格懦弱、不理朝政深感憂慮。當然他們也深深明白,能開這把鎖的鑰匙只能是皇太后,於是他們便決定一起去晉見皇太后。

三位重臣求見,呂后還以為有什麼大事,一聽是關於惠帝的事,正中下懷,便裝出一副深深憂慮的樣子說:

“三位愛卿都是先帝的股肱心腹,如今又是國之重臣、棟樑。卿等憂慮即是,據我所知,惠帝身為太子時,只有一人最使他佩服。”

三人不約而同地問道:“誰?”

“留侯張良。只是他近年來深居簡出,杜門謝客,恐怕難於請他出山!”

“臣等與留侯為故交,但人各有志,不好勉強,恐怕非太后出馬不可!”

“雖然是我出面請他,但也要煩三位走一趟,就說我和皇上有請,務必請他到宮中赴宴,等他來了再說。”

“遵命。臣等就專程前去請留侯。”

自劉邦死去以來,張良已是五載多沒有見過人了。

在那些遠離京都的諸侯之幫,百姓中甚至流傳他早已成仙,駕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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