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巨大的火球衝出小樓,落在大批國民黨士兵的汽車旁。
尚九城不敢停留,連忙帶著特使上了戴天明的車。戴天明發動車,載著特使、尚九城、沈騰,在眾多國民黨士兵的護衛下,朝大路開去。
“特使,實在抱歉,讓你受驚了,這是我的失職。”尚九城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特使,連忙賠罪。
“我身上帶著這麼重要的檔案,危險自然會隨時發生。我現在還能活著,我要感謝兩個人,一個就是你尚站長,要不是你的那句話,我早就死了。”特使許輕舟感激地說著。
“什麼話這麼重要?”沈騰好奇,連忙問了一句。
許輕舟說:“尚站長告訴我,如果我一旦被共黨要挾,就謊稱這個密碼箱有雙重密碼,而其中一個密碼只有要塞司令知曉,還有,如果強制開啟這個密碼箱,它就會爆炸。其實這個密碼箱根本不存在什麼雙重密碼,更沒有什麼所謂的炸彈。”
聽到許輕舟這樣說,戴天明陡然一驚,雙手死死攥緊了方向盤。
“另外我要感謝的就是這位小兄弟。”許輕舟拍了拍戴天明的肩膀,“雖然那句話迷惑了共黨,但他們最終還是決定把我殺掉,要不是這位小兄弟及時出現,我哪還能活到現在。”
戴天明追悔莫及,眼睜睜地看著車隊開進了司令部的大門。
司令部大樓的門階上,一大批容城軍政要員正在等候。要塞司令黃國興見特使車隊已到,急忙迎了上去。
車子停下,滿身是血的特使、尚九城、戴天明等人走下車。
黃國興看到許輕舟滿身是血,急忙問:“許特使,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許輕舟嘆息一聲:“我差點死在共黨的手裡,要不是尚站長和這位小兄弟,我今天就見不著你了,我的大司令。”
許輕舟被眾軍官擁簇著走進容城司令部。
沈騰看看被冷落在一邊的尚九城,似乎想說點什麼。
尚九城吩咐道:“明天傍晚,勞軍團要到炮臺去演出,連續演三天,你跟著一塊兒去,名義上還是保護勞軍團藝人的安全,主要任務還是監視秦慕瑤。”
沈騰對允許勞軍團去炮臺演出很是不解:“站長,要塞防線是長江防線的重中之重,也是黨國的生命之線,而我們的容城炮臺正是防線的火力支撐點,這個時候批准秦慕瑤進入炮臺,那不等於將炮臺火力配置和防禦能力這些情報拱手送給秦慕瑤嗎?”
尚九城冷笑著:“秦慕瑤她設了這麼一個局,把咱們都拖了進去,現在想攔他們都攔不住了。不過這樣也好,想釣魚,就得放魚餌。這一次,我就是要拿著魚杆,將秦慕瑤拖入我們的陷阱!”
十七
長江岸邊,水霧綿延,雲波漂渺。
戴天明和秦慕瑤坐在長長的江堤上,兩人都有些沮喪。秦慕瑤嘆息一聲:“尚九城這個老狐狸真夠狡猾的。”
戴天明點下頭:“要想搞到《長江防禦作戰計劃》只能再想別的辦法了。”
戴天明拿起望遠鏡,站在江堤上,認真地看著遠處火炮密佈的炮臺和林立的防禦工事。秦慕瑤接過戴天明的望遠鏡,朝戴天明手指的方向觀望。“明天我們就要去炮臺演出了,希望能得到一些有價值的情報。”
不遠處,張登走出船艙,一個風塵女子一邊繫著衣釦一邊送張登上岸。張登無意中發現了戴天明和秦慕瑤的身影。
張登顧不上和那風塵女子搭話,悄悄溜上岸,沿著江邊,躲躲閃閃,隱藏在距戴天明和秦慕瑤十幾米的巨石堆旁。
戴天明正在向秦慕瑤講述:“容城炮臺控制著僅有1500米的江面。從抗戰之初,國民黨就開始不斷地完善和擴修,經過幾年的經營,容城炮臺建成了炮臺總檯一座,並配備德美生產的重炮55門,小口徑直射火炮26門,還有戰防炮34門,加上炮臺守備大隊、流動炮臺、工兵營,總兵力達8000多人。炮火之多,兵力之重,火力之強,都是我們渡江部隊在這一帶渡江的最大威脅。”
秦慕瑤感嘆:“是啊,我們這次的任務真的好重!上級指示我們,要儘快弄清容城防禦部署和容城炮臺的情況。現在,戰爭一觸即發,時間緊迫,如不盡快掌握這些情報,等國民黨封江之後那我們的情報傳遞就會受到阻礙。”
“只要我們抱定必勝的信念,一定能完成任務。當務之急,你要儘快利用去炮臺演出這次機會,把最準確的炮位座標傳給我們的部隊。”
張登努力地聽若他們對話,隱隱約約,聽得不是很清楚。張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