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作出的花紋要更為多樣,同一段錦緞上,配色也豐富數倍。因此在紋飾和顏色上,西陣織可以超越杭錦、和蘇繡媲美。但是因為其織法乃是通梭一體的,卻又比織好了底料之後再用繡線二次鉤織的蘇繡,其花紋渾然天成之態更勝、且平整光滑、厚薄一致、還不會起皺。”
蔣潔茹雖然是豪商巨賈之家的女兒,但是世面見得多,也是很會習學大家閨秀的範兒的。小時候為了將來能找個更好地婆家,蔣袞也不惜花費重金延請巧手的女匠教她諸般女紅手藝。再加上蔣潔茹自己也頗有興趣,心思靈巧,因此織錦織綾、裁剪刺繡都是深諳其道的。當下說起這諸般織物的優劣來,倒把錢惟昱繞了個沒趣。
“那找你這般說來,這西陣織難道竟是遠勝於我中原的諸般綾羅綢緞了?”錢惟昱雖不是極端民族主義者,但是自古也是頗有“天朝上國”的意淫的。何況如今正是中土文明本該碾壓周邊文明的朝代,突然跑出來一個自己的親近女子告訴他說日本人的織造技術居然超越了中土,他自然是頗為不服的。
“卻也不是這般意思呢。昔年大唐的‘繚綾’和這西陣織便是可以各擅勝場的。那繚綾也可以如這西陣織一般配色繚亂,用的也是通梭織法、綿密均勻。只是繚綾用的絲線乃是在芯絲的特定位置包裹了雜色線捻的細管,故而厚薄不如西陣織那般完全一致。只可惜這繚綾雖然是吳越之地所產,後來卻因為唐末戰亂頻仍,便少有需求了。”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