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奇怪。大原並不是被左派游擊隊殺害的。”
“可是根據新政府的官方調查,應該是這樣。我記得還有好幾個目擊證人呢。”
“要捏造那種東西容易得很。因為真兇已經當上了總統。”
若松如遭當頭痛擊,呆然凝視著室井。若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偷偷瞥向倉木,倉木不成人形的臉上也顯露驚異之色。
若松的視線回到室井臉上,確認似地問:“部長的意思,是艾切巴里亞總統叫人殺死大原嗎?”
“不是他叫人殺的。是艾切巴里亞親手殺死大原。”
“這種事您怎麼知道?”
室井刻意緩緩取出煙,然後點燃。再慢慢收起打火機,深吸一口煙。
“今年一月,艾切巴里亞的訪日行程剛正式決定,我記得是個週日夜晚吧,一名自稱薩德尼亞大使館一等書記官的男人突然來到我家。此人名叫阿隆佐,日語很流利。阿隆佐說為了總統訪日的事,大使館的伊巴涅斯參事官想見我,請我務必跟他走一趟。我和史瓦雷斯大使曾有數面之緣,便問他這件事史瓦雷斯大使是否知情,結果阿隆佐的臉色大變。他說大使並不知情,他們也不打算讓大使知道。”
室井把煙在菸灰缸中捻熄,繼續說:“我回絕說,以我目前的立場不便出席這種非官方的面談。結果阿隆佐說,伊巴涅斯參事官要談的,和大原義則的死亡真相有關。你們應該也想象得到,我沒考慮太久就決定跟他走。”
若松咳著說:“然後那個伊巴涅斯,就說真兇是總統……”
“先聽他把話說完。”
說這話的是倉木。室井的眼神也像是這麼說。若松臉皮漲紅,連忙閉嘴。
室井再次開口,“阿隆佐把我帶到都內某間飯店,伊巴涅斯參事官正在其中一室等我。自我介紹後,伊巴涅斯命阿隆佐把房間的電視接上錄放機。我在那兒看到的短短几分鐘錄影帶,就是一切的開始——那捲帶子據說是三年前政變時,薩德尼亞國營電視臺的新聞攝影記者拍下的部份內容。那名攝影記者最後好像被反叛軍殺死了,但帶子卻輾轉流傳,倖免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