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客氣,我本也吃不多。”
吃了飯,高家這位公子熱情相邀,讓楊蘊秋到船上住一夜。
楊蘊秋可不願意這會兒就和陌生人住在一塊兒,再說,他剛來,怕是需要跟這一行人一起上岸,總要準備一下,便藉口在船上住的久了,身子有些乏力,回了島上去休息。
高家這兩兄妹,也不是什麼窮苦人,住的船上的房間不說奢華,卻也一應俱全。
送了楊蘊秋下船,高義的臉上便嚴肅起來。
“阿妹,你怎麼看?”
那高家姑娘皺眉沉吟半晌,搖搖頭道:“不像是裴家派來的殺手。”
高義也點頭,“裴家上下都是一家子粗人,那位公子滿身的書香氣,絕不是裴家能派來的,看他的衣服,雖說儉樸,樣式也古怪,但針腳細密,至少咱們見過的江南最好的裁縫,恐怕也少有能做到,還有,他手腕上的水晶串子,水晶顆顆,打磨的圓潤,尤其是同等大小,實在難得,怕是價值連城。”
“不止如此。”高家的姑娘嘆道,“你看看剛才他吃東西,連雪霜米都似是不怎麼喜歡,這等貢米,咱們尋常也吃不起的,吃魚的時候,只吃魚頭下面那一點兒皮肉,其它的再不肯動了,侍女服侍他,他也習慣的緊,咱們阿紅生得算是秀美,也沒見他手足無措,禮儀方面,到像是那種高高在上,只習慣別人對他行禮的,一看便是錦衣玉食養出來的公子哥兒。”
高義仔細想了想:“還有,他孤身一人,但是看到咱們依舊寵辱不驚,顯然不是有依仗,完全不把我等放在眼中,就是被家中長輩嬌養,養得不通世事,無論是哪一種,他的家庭恐怕不簡單,咱們不如好生對待,說不定將來也是助力。”
畢竟,這一個人的出身來歷,可以瞎編,但他表現出來的種種氣度,卻不是隨口一說就能騙得了人的。無論他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高義良人卻認定他出身不凡。
兩兄妹打定主意要拉關係,當時便派了那個叫阿紅的侍女去服侍楊蘊秋。
楊蘊秋並不介意這是不是對方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