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步還遠著。”
鄭恆見他看著自己的腳尖說出這些話的樣子,知道他心裡肯定憋著氣,心裡也挺疼惜的,伸手攬住他的肩膀道:“別這麼生疏,你可以像以前一樣對我,我不會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上去的。”
陸寧景憋了一肚子的氣,被他抱著,不知道是要揮開還是乖乖接受,他甚至有種被職場潛規則的感覺,噁心得無以復加,忍住內心的翻湧,鎮定道:“鄭總,我還得回去上班呢,要是沒什麼特別的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嗯,”鄭先生看他的樣子真是越看越愛,忍不住在他的嘴邊親了一口,低聲道,“那晚上一起吃個飯?”
“晚上再說吧,我可能要加班,您也知道這陣子是我們最忙的時候。”
。。。。。。
陸寧景出了宏亞的大樓,沒有去打的,而是繞著大樓門前的花圃到了一條僻靜的小道,忽然一拳錘在那棵樹上。
這一拳包含了他所有的憤怒、無奈和不甘,甚至帶著自己都說不清的憋屈,碗口粗的樟樹劇烈地震了一下,細細碎碎的枯葉落了一地,粗糙的樹皮沒入他白皙的指背,血液也順著手留下來,甚至腰上已經癒合的傷口,也因為這拳裂了開來。
但陸寧景已經不在乎了。
一種名為難過的情緒,細細麻麻地從心口傳來,陸寧景覺得自己很沒有用,他寧願鄭恆就是一個他不知身份的有錢人,也不願意他是宏亞的老總,這個突如其來的改變,他甚至都不知道要怎麼應對。
做一個銷售都能做到這麼狼狽,也只有他了。
“所以,這才是你的真實情緒?”
冷峻的聲音突兀地從身後傳過來,把猶自沉浸在自己情緒裡的陸寧景嚇了一跳,同時心理也咯噔了一下,他沒想到鄭恆會跟出來,現在他要怎麼解釋?
陸寧景轉過身,看到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長身玉立的鄭恆,把受傷的手收起來,微微垂著眼,沒有說話。
鄭恆一步步地朝他走過來,與他平時不同,口氣冷得猶如陌生人一般:“你知道我是宏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