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秒那倆人就分開了,倆人分別下車,不知道那個男人對桑蘭蘭說了些什麼,桑蘭蘭轉身上樓了,而那個男人則向這邊走了過來。
陳鑫又連續拍了好幾張照片,估計是拍到了比較清楚的正臉或側臉,他邊檢查著照片邊說:“開車!”
而我在看清那個男人的長相之後愣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之後一踩油門就打算調轉車頭離開。可是我打了半天方向盤也沒把車開出去,我急得渾身都汗溼了,慌亂地打著方向盤可回應我的卻只有一聲撞擊聲——砰!
我傻眼了,看向陳鑫,卻見他只是抱著攝像機捂著臉,一臉無奈地嘆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泥煤!我在心裡爆粗口,哭喪著臉解釋,“我怎麼知道就那麼巧會卡住。”當時開進來的時候我就想著這裡能看到桑蘭蘭家那棟樓的大門,可那裡卻看不到我們,哪裡會想到這裡的U形花壇會正好攔住我們的車開不出去?
我扭頭看向抵著車的那個尖角,完了,主編絕對會想砍死我的!
“扣扣!”
窗戶響了,我抬頭看過去,橘色的燈光下,男人的眉眼顯得格外英俊,更帶著一種溫暖的氣息。當然,如果他嘴角的弧度稍微往上揚一點,表情不是那麼陰沉,那就更好了。
好吧這是我痴心妄想了,任何人被打擾了和女朋友親密的機會恐怕都不會高興吧!
我看向陳鑫,決定聽他的意見,到底開不開門?可是陳鑫那死人臉在這時候乾脆低下了頭,輕輕地如同撫摸情人似的摸著他的攝像機,大有一種“與我無關”的架勢。於是,我決定跟著裝死,湊過去調著廣播頻道。
“你遠去的身影,刺痛了我的眼睛……”
一聽到這首歌,我腦子一熱,“啪”的一聲關了音樂。
音樂一停,車外敲擊著窗戶的聲音越來越響,一聲一聲,中間間隔越來越短暫,敲擊聲中,更是帶了些個人情緒,俗稱——憤怒。
陳鑫他過身子開了窗戶,他開窗的時候側臉正對著我,濃烈的男性荷爾蒙讓我腦子有點暈。沒成想這陣眩暈還沒過,耳邊就響起了似笑非笑的帶著濃濃的嘲諷之意的聲音:“我想,你們欠我一樣東西沒還我吧!”
“呵呵,喬先生說笑了,我們小老百姓的,哪兒有機會找您借東西,”陳鑫繃著臉,聲音冷淡,“倒是您,可否讓讓?我這朋友開車技術可不好,這不,這車剛擦了一道痕,我這還沒來得急看究竟怎麼樣了,別她再一發動車把您碰了,您這身子金貴,我們可賠不起!”
太帥了!我悄悄地給陳鑫豎了個大拇指,看著明捧暗諷的,可我嘴巴還沒來得及裂開的時候就被陳鑫暗暗瞪了一眼,滿是警告的眼神……
太不禁誇了……我默默扭頭,卻正好對上喬航冰冷的目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笑呵呵地問:“喬先生您這是要回去?這個點公交早沒了,要不我們送你一程?”
“好,”喬航矜持地點頭。
“……”我傻眼了,看向還停在桑蘭蘭家樓下的跑車,話都說不溜了,“不,不是……這……”
“不是說送我嗎?不開車門我可進不去,”喬航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讓我瞬間起了一層冷汗。
就在我絞盡腦汁想著用什麼理由把喬航趕下去的時候,陳鑫已經開了車,冷聲提醒我:“還不開車。”
我看向他,用眼神向他求救,但他只回了我一個“你自作自受”的眼神就歪著靠在窗戶上假寐,不再搭理我了。我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停在桑蘭蘭家樓下的跑車,心裡掙扎了老半天,一踩油門,非常順利地將車子開了出去。
陳鑫家離這兒近,先送他回去,一到家門口,陳鑫一句話沒說,看都沒看我一眼就直接下車了。
叛徒!我憤怒地踩下油門,將麵包車開出了跑車的速度,直接將車停在了小區門口。直到這時候我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做了件蠢事,我問都不問一句把車開到自家門口的行為根本就是引狼入室嘛!
於是我轉頭假笑著問:“瞧我這記性,喬先生住哪兒?我送您?”
喬航淡淡地凝視了我一會,眼神平靜,毫無波瀾,聲音聽起來更加機械:“什麼時候回國的?”
“這和您有關係嗎?”我假笑著問,“時候不早了,喬先生就當可憐我趕緊告訴我您住哪兒吧!照這麼下去我什麼時候才能閤眼啊!”
喬航依舊沒理我,打量了一下小區外面,皺著眉問:“回國之後你就住這兒?”
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