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非是妄言,西北惡虎、貪狼不斷吸食國運,我大宋已然岌岌可危,然此番也是大宋由危轉安之劫數,只需要將西夏滅國,我大宋便可以由此轉危為安。此乃天象顯示,非是小臣以市井之言妄言啊陛下!”
“朕問你何時發兵為上?”
“三月之後,此番西夏乃是外強中乾,反觀我大宋卻有亢龍有悔之象,只需我大宋君臣一心,西夏國頃刻可滅!”
在嶽老三夜闖章府之後的第三天,大宋朝的皇宮裡一大早便是傳出來這等喧囂,這一切的一切當然要歸功於韓磊的策劃,不過宰相章惇卻也是在其中推波助瀾了一手。
三天前章惇強留嶽老三在府中詳談,嶽老三似乎也知道結果會是如此,便是將韓磊教他如何控制朝堂走向的那一手告知章惇。
自古以來行軍打仗都講究一個師出有名,如此軍隊在戰鬥時才能夠有氣勢。可是現如今西夏國國勢正隆,倘若大宋以恢復舊土、懲治國賊一類老掉牙的口號出兵攻打,這根本就不可能鼓舞大宋朝那早已衰竭的軍隊士氣。
大宋國曆來少有開疆擴土之舉,如今更是年年歲幣進貢北遼,這軍民計程車氣早就蕩然無存。韓磊思前想後,他總算是想到了一個可以讓大宋朝師出有名而且還能夠鼓舞士氣的藉口。
自古行軍打仗便是有天時、地利、人和一說,如今的大宋朝年年征戰不利,而且還向遼國進貢歲幣,如此一來大宋早已失去了人和,韓磊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以他的影響力在這方面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至於說地利,既然大宋朝準備打的是滅國之戰,這都是要到人家地盤上去了,哪裡還有什麼地利可講,思來想去這天時、地利、人和之中也就只有這天時還能夠動動手腳了。
韓磊認為現如今能夠被當做剿滅西夏國的藉口只有一個,那便是國運。將西夏與大宋國運相聯絡,西夏滅則大宋昌、西夏昌則大宋衰,如此方能夠鼓舞大宋軍民士氣。
至於說這場戰爭的勝負,韓磊從來沒有擔心過。有中原武林那些被天山童姥種下生死符的武林人士為急先鋒,遼國、大宋,甚至是西南高原的吐蕃都不可能會坐視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流失。以三國之力滅掉一國,而且這其中遼國、大宋國力與西夏相當甚至還有過之,如此西夏焉有不滅之理?
朝會在大臣們的爭論至中結束,不過吵了一天基本上什麼結論都沒有得出來,不過作為宰相的章惇卻是被皇帝留後。
“章卿家,朕也聽說東京城中都在傳言西夏國中有遏制大宋國運的關鍵之物,你是宰相,又有行軍打仗的經驗,你說此番大宋進攻西夏有幾分勝算?”
宋哲宗乃是大宋朝少有的激進派皇帝,開疆擴土、恢復唐時舊觀是他一生的夙願。其實宋哲宗自己心裡知道,這大宋朝中多是一批觀念守舊,沒有進取之心的臣下,這些人他們對於開疆擴土沒有什麼慾望,相反的他們更多的是希望自己能夠多掌握些權力與利益。不過這幾日他聽內侍說起西夏與大宋國運之事,這讓宋哲宗看到了一絲曙光。
宋哲宗其實也不相信所謂的國運之說,但是他作為皇帝卻能夠敏銳的感覺到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出兵討伐西夏的機會,所以他才會在朝會之時宣司天監上朝議事。
“陛下,國之運勢非是信口胡謅便能夠說清的。如今我大宋實行新法,國力日漸昌盛頗有百廢待興之像。只是此番陛下之教化未曾上下同達,倘若此時出兵臣唯恐有小人在後作祟。”
其實早上這一場鬧劇與其說是宋哲宗一時興起,更不如說是章惇在韓磊的計劃之上又新增了一些變化。
三天前,嶽老三說要將生死符之事在東京城中放出風聲,章惇聽了之後沒有反對,畢竟這等滅國之舉需要提前造出聲勢,不過他雖然沒有阻止嶽老三放出風聲,卻是在朝堂之上動了些手腳。
生死符這種東西比較太過匪夷所思,而且又是武林中的事端,實在不宜拿到朝堂之上來說。韓磊計劃之中提及國運之事,此事章惇知道是藉口,但是他卻上了心。
司天監乃是宋朝負責觀察天象,推算節氣,制定曆法的衙門,宋朝時,這司天監頗為落後,算的節氣曆法甚至還不如遼國準確,這本是個清水衙門,但是章惇卻是敏銳的感覺到此事需要司天監的配合方才能夠做到滴水不漏,故而才有了之前在殿上的爭論。
宋哲宗的心思章惇是知道的,不過章惇也是帶過兵的,他知道行軍打仗這種事情萬萬不能衝動,須得細心算計,調集軍隊物資是急不來。況且此番所討論的戰鬥非是普通的戰鬥,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