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道,“就是這往死裡走了一圈有點感觸。”
雷澤在門外說:“隊長這是運氣好的,聽說當時快爆炸的瞬間那個抓著小偷的保安把那人推到了桌下,那桌子剛好把直接衝著隊長來的衝擊波阻隔了一下,所以隊長才活下來了,其他兩個人就……”
鐵忠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什麼滋味,他當時已經覺得周圍發生的一切有點像自己夢境裡的場面了,但是因為沒有證明所以鐵忠並沒有放在心上,才造成了另外兩條無辜生命的逝去。
“我昨天去其中一個人的葬禮上送了送他。”鐵忠說,“希望他能安息吧。”
外面的雷澤沉默了,鐵忠突然道:“對了阿澤,我想問問你,如果你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的話現在會想做什麼?”
說完鐵忠的耳朵就高高地豎了起來,前面鋪墊了那麼一大堆都是為了掩飾這一句出來,如果雷澤真的偷了自己的日記本,那麼他在回答的時候話裡就一定會有破綻。
“死?”雷澤的聲音很快就響起來,而且語氣中帶了點為難,“我也不知道啊,嗯……萬一真的快死了的話,趁現在還活著趕快去找個雞來,我可不想在死的時候還是處男。”
鐵忠與雷澤頓時一同發出大笑聲,震得洗手池裡的水都微微起了點漣漪。
“你這臭小子,滿臉子都是什麼鬼東西。”鐵忠拉開門看著雷澤,伸出手來說,“扶你的隊長回房間吧。”
雷澤狗腿子似的哎了聲,兩人便靠在一起走了。
雷澤不是偷日記的人。鐵忠看著雷澤那帶有稚氣且朝氣活潑的臉,心中隱隱有幾分失落,如果真是雷澤偷的日記就好了,鐵忠也並不會去怪他,因為這樣的話雷澤肯定就能對將來要發生的事情有所準備,出任務的時候就會小心一些。
但是現在還不遲。
鐵忠躺回床上,雷澤為他蓋上被子。
“阿澤。”鐵忠把那本筆記翻到記錄雷澤死亡的那一頁遞給他,說,“把門關緊,來唸這個。”
鐵忠一臉神秘激得雷澤好奇心大起,他飛快地反鎖好門然後跑回來接過筆記,問:“哪裡哪裡?”
鐵忠閉上眼:“第二行開始念。”
雷澤一字一句:“雷澤,特戰隊員,將於十二月二日到十二月十五日之間死亡,死亡原因……踩中地雷死無全……屍?!”
“隊長!”雷澤臉紅脖子粗道,“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鐵忠睜開一隻眼眯著看他:“你覺得我是在逗你玩嗎?”
雷澤顯然生氣了,如果不是他在剋制自己,恐怕那本筆記已經被當場撕成了碎片。
鐵忠淡淡道:“往前翻一頁,念出來。”
“……”雷澤氣哼哼地看了鐵忠一眼,但是還是照著做了。
“十一月中旬,華客隆商場遭恐怖份子自殺性爆炸襲擊,造成犯罪人員包括在內共四人死亡,其中一名為商場保安,另外兩名為商場顧客,分別為一名叫路河的刑警與一名叫……鐵忠的軍人。”
雷澤飛快抬起頭來,他臉上的氣憤已經消失無蹤:“隊長……您這是?!”
鐵忠看著他說:“你現在明白了?其實我早就該在那一天死了。”
雷澤:“可這本筆記……”
鐵忠介面道:“這本筆記是我之前就記下來的,你還記不記得我一個月前就開始經常做惡夢了?”
雷澤臉色肅然,點了點頭。
鐵忠說:“那是因為我夢到了這些,我把夢裡的情況記了下來,本子就放在我的枕頭下,昨天回基地的時候就取了過來。”
雷澤驚叫道:“你昨天回過基地了?!”
“是啊。”鐵忠答,“你不知道嗎,門口值勤的人沒告訴你?”
雷澤悶悶地說:“昨天是鄧子在站崗,你也知道,他平時就不怎麼說話的,也不喜歡打小報告。”
鐵忠斜著眼睛看他:“你的意思是說你喜歡打小報告?”
“不不不!”雷澤慌忙擺手,“我的意思是說基地裡雖然都能跟他說得上話,但是要好的沒幾個,而且都不會跟別人說起自己見過什麼。”
鐵忠:“你要是也學學人家就好了,多做事少說話,鬼主意也別想那麼多,我就更喜歡你了。”
雷澤鬧了個大紅臉,只得站著傻笑。
只笑了一會兒雷澤就又憂心忡忡起來,他把筆記翻到記錄自己死亡的那一頁,問道:“隊長,我現在該怎麼辦?”
鐵忠想了想,說:“你今天回去之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