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物理法則相同的宇宙中的物質經過希爾伯特空間中轉傳送到本宇宙來進行相互作用干涉。許可權非常有限。”
“還真是麻煩啊。看來直接透過修改本宇宙的物理法則來進行資訊操作是不抱希望了,不過既然能夠將其他宇宙的作用力傳遞過來,倒也多少有不少的用處,至少用其他宇宙的能量來毀滅這個宇宙已經足夠了。”我冷靜地分析道。
“是的,這就像是硬體和軟體的區別,主人。”蒂蘭聖雪道,“如果想要刪除一臺計算機中的資料,可以採用直接拆毀零件破壞硬體或者利用病毒程式入侵計算機破壞資料的方式。直接對物理法則的修改就相當於是硬體層面的修改,而主人你現在的許可權只相當於病毒程式對軟體和程式的修改罷了。”
“真是形象的比喻呢,看來你的大腦也越來越完善了,聖雪。”我讚許地一笑,“既然我擁有無限長的時間,找到最後一頁紙也不過一眨眼間的事罷了。目前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那一頁紙落到了其他新神的手中。不過,就算如此也無妨,不管誰得到那一頁紙,都遲早會落到我手中。與其大費周章尋找那也許只有一個原子大小的紙,倒不如在那之前開始我一直想玩的遊戲吧。說不定,這個遊戲可以把那位也許已經誕生了的新神逼出來呢。”
“主人,你有什麼打算,聖雪無法理解。”蒂蘭聖雪在一旁看著我道。
“不應該啊,聖雪,你的大腦裡應該已經完全建立了我的大腦的動態結構模型,同時你也應該透過自我學習模組摸清楚了我的性格和行為習慣,揣測我的思維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不是的,雖然主人你的生理資料、經驗記憶、性格習慣和心理結構模型在我的資料庫中都有動態模型,但是人腦的具體思維內容必須還要將人思考時周圍的任何一個環境細節綜合納入計算範圍之中,從這一點上來說,天邊的一朵隨不規則狀態的彩雲,黑夜中的一顆黯淡星辰,甚至空氣中漂浮的一粒塵埃都可能會導致人腦產生靈感,所以想要完全揣測主人你的想法,單單擁有主人你的大腦結構模型和所有記憶是遠遠不夠的,想要完全重現主人你的思維內容,必須把主人你所在宇宙內從普朗克層面開始的一切資訊綜合納入計算範疇才行。甚至,連我計算主人大腦的這個行為本身可能對主人你產生的影響也必須納入計算之內,這樣就會導致——”
“會導致計算上的無限迭代對吧?”我笑了笑,打住了蒂蘭聖雪的話,“這麼簡單的道理,我能明白。”
蒂蘭聖雪眨了眨眼睛,明亮的美眸靜靜地看著我。
“主人,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微微一笑,轉頭望著天邊的雲彩,緩緩地坐了下來,坐在了秦淑雅之前跳躍而下的位置,轉頭看著一旁的湯初紅,道:“喂,初紅,想知道關於我過往的故事麼?”
一直沉默著的湯初紅終於走上了前來,道:
“雖然我應該說想知道才對,可是我已經在希爾伯特空間合併時知道了你過去的所有故事了,恐怕你不需要多說了。”
我笑了笑:“知道你知道,那就暫且當做不知道,當一個聽客聽聽我的回憶錄吧。”
“嗯,你說吧。我聽著呢,反正時間有的是。”湯初紅活潑地道。
我閉上了眼睛,漸漸回憶道:
“從小時候起,我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各個方面都不一樣,雖然在外貌上我可以算得上是符合人類特徵,但是我知道,我和我見到過的所有人的人都是不一樣的。我記得我從出生開始的所有事,包括每一個細節,打小時候起,我就有過目不忘的特殊能力,任何我人生中經歷過的場景,只要我閉上眼睛,就能夠完美地呈現,連細節都不放過。我身邊的人,幼年同齡者也好,成人也罷,在我眼裡,都顯得那麼的遲鈍、笨拙和智力低下,小時候,我看人從來是不把人當人看的。我認識的幼兒園班主任老師,在我眼裡,他就是一隻笨拙的西伯利亞雌性北極熊。路邊掃地的清潔員,在我的眼裡就是一隻眼睛能噴血的角蜥,而我的母親,在我的眼裡就是一隻見風使舵的變色龍,而我的父親,則是一隻不會流淚的鱷魚,而我的祖父,則是一頭咧嘴時憨厚無比的黑猩猩。每個人在我的眼裡,就不過是動物而已,只有我照鏡子時,才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人類。”
“五歲時,我就已經看遍了我父親所有珍藏的書,也自學完了西方哲學史、分子生物學和神經化學以及量子引力學說,那時候,我已經看透了這個世界。”我緩緩地說道,“這個世界,看似混沌而複雜,但是說到底,卻是無比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