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在窗戶的玻璃上,想要更清楚地知道里面的情況。在綁在牆壁上的理沙子的旁邊,還有一個人;和理沙子一樣,她也被綁在牆壁上,耷拉著腦袋。因為窗戶很小,只能看到這些/但是,旁邊似乎還有一個人被綁著,但只能看到一隻白色的手腕。
“玩偶……那些全部都是玩偶!……”
我想起了在“特別事業部”裡面,偶然看到過的、與理沙子十分相像的人體玩偶,當即便激動地大聲叫了起來。
“就像在《第十三個供品》中看到的那樣,將好幾個女子綁在牆上,但這些全都是玩偶?”
“那理沙子呢?理沙子現在在哪兒呢?”
岸野加九郎用已經摩擦得發紅的拳頭,一次又一次地擊打著牆壁。向著旁邊的窗戶……緊挨著的窗戶移動。
“要進去的話,只能爬上梯子,從房子頂上那面進去。”
我突然不再說話了,同時,岸野加九郎也停止了動作。
在建築物裡面——就在我剛剛探望過的、那個窗戶的旁邊,有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經過。
我再次透過窗戶向裡面窺探。窗戶很小,加之裡面比較低,無論如何,都不能看清楚。我一邊不去回想那些,令人感到膩煩的回憶,一邊努力地轉動著眼球。
有什麼東西在我的視線邊緣活動。這並不是我的幻覺。就在那幢建築物裡面,一定還有一個人存在。
我們順著梯子,爬上了房子的屋頂。就像剛才在電視上看到的那樣,房頂中間有一個類似於升降口的洞。蓋子已經開啟了。
“我下去了啊!……”岸野加九郎突然從後面跟上來,將我推開,順著開著的洞,倏地降了下去。我忐忑不安地向裡面窺探著,有一條繩索一直下垂到裡面。
無限的恐懼,使得我雙腳發抖,但是,我還是下定決心,緊緊抓住下垂的繩梯,一步一步地降了下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穿著一襲黑衣的男子,大笑著朝我們走來。手裡握著一把閃閃發光的手術刀。
“畜生!你這該死的!……”黑衣男子被岸野加九郎用身體,突然猛撞了一下,一下子撞在了牆壁上。
我降到了屋子裡面,見到那種異樣的情形,頓時感到了一陣強烈的頭昏眼花。
木製的牆壁,全部被塗抹成了黑色。我環顧著四周,只見有13個理沙子,全部被綁在牆上,似乎將我圍在了中間一樣。但是,哪一個理沙子都紋絲不動。我向著其中一個人走近,將她的長髮分開,仔細地看著她的臉。當我確定了那只是一個玩偶之後,又走向旁邊的一個理沙子。但依然是一個人體玩偶。
“賊畜生,你敢玩兒我!……你敢玩兒我!……你敢玩兒我!……”
岸野加九郎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擊打著黑衣男子的臉,手術刀從那男子的手中滑落了下來,滾到了我的腳下,我迅速地將手術刀撿了起來。
“嗯……嗯……”綁在我斜前方的一個女子,輕輕地動彈著。
“理沙子?……”
我跑到近前,拍打著她的臉頰。柔軟、溫暖,那不是玩偶。我掀起她的頭髮,只見她面色憔悴……啊,這一定就是真正的理沙子。
“找到了,加九郎同學,找到了呀,這就是理沙子啊!……”我興奮地回頭喊著。
岸野加九郎聽到我的聲音,終於放開了黑衣男子。只見那男子精疲力竭地倒在了床上。
理沙子的左手腕和兩個腳腕,都被從牆上突出的捆綁工具,緊緊地固定在牆壁上。但是,岸野加九郎還是咬緊牙關,用力將理沙子的右腳腕解開。
“不要……不要啊!……她是很重要的一個供品。拜託你們,不要奪走她啊……拜託了!……”
黑衣男子從床上爬起來,慢慢地向我們靠近。不知道是流血了,還是遺尿了,男子每前進一步,就像是鞋子裡浸入了水一樣,發出陣陣令人不舒服的聲音。
“你地,到底是幹什麼的?”我大聲叫嚷著,“畜生,為什麼要做出這種殘忍的事情?”
“殘忍的事情?你什麼意思啊?……冷不防地跑來,把我很重要的儀式弄得亂七八糟,結果還對我實施暴力……”黑衣男人顫巍巍地嚷著,“喂,殘忍的是你們吧?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做,我只是……只是想要她。”
捆綁在理沙子左腳上的枷鎖也被開啟了。
“疼啊……”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