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寶寶’是誰吧?”
王峰不知他在耍什麼花招。
“這樣,我把她叫過來你就知道了。”
“等下。”
在張離剛想喊那女人的時候,被王峰制止了,他用槍口瞄準張離:“你,也過來一下。”
張離面色一變:“你是想搜身嗎?我身上從不帶槍。”
“我現在只是讓你過來。”王峰嚷了句,“別的囉嗦什麼!”
張離很不情願地走過來。
王峰二話不說,示意他雙手撐在車上,搜過一遍之後,把他的手和夏雪銬在了一起。
一般情況下警察不會把兩個犯人銬在一起,但現在王峰這邊只有一個人,要同時對付三個目標,集中起來會比較好辦。
整個過程中他都用餘光掃著那個中年女人。
她臉上的面具在這樣的場合顯得有些詭異。
在確定自己已經控制住局面後,王峰才示意她走過來。
“熊寶寶”走到了離王峰快五米處停了下來,老實地站在那裡。
“算了,我就不廢話了,直接告訴你吧,她也是我們的人質。”張離這時開口了,但語氣已和之前戲謔的口吻不同,“她是這次事件的局外人,你別看她在幫我們的忙,只是因為她處於完全被我們脅迫的狀態。”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可沒看到你在威脅她。”
“那是因為她不是別人,而是夏雪的媽媽,也是夏月的嬸嬸。她的女兒在我手上,你覺得還不夠作為脅迫的條件嗎?她太想了解自己的女兒了。”
這句話讓王峰眉頭一皺,繼而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跟她說過,只要她不聽話,就會殺了她女兒,至於這麼做的原因,你應該比我還清楚。警察同志,請你就別裝了好嗎,你總不會在母親面前槍殺她的女兒吧?”
王峰這一驚非同小可。看來夏雪是什麼都跟他說了。
自己這次單槍匹馬過來的目的終究還是被看穿了。
“哼,我來代你說出來吧。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帶罪者’,夏月完全被你玩弄於股掌之中。你此行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伺機假借正義之名殺死夏雪!”說到這裡,張離又笑了起來,“你去夏雪的家碰巧救出了夏月,但其實你去那裡的目的是想趕在其他同事到達之前殺掉夏雪,再佈置一下現場誣陷給我們!”
王峰感覺自己握槍的右手抖了一下,這是以往從未有過的情況。
“你是不是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感覺自己就快要成功了,對嗎?夏月不瞭解你,但不代表夏雪也不。所以我才特地把她媽媽也請來了,怎麼,你要當著她的母親殺死她的女兒嗎?本來是打算裝作嫌疑人拘捕射殺呢,還是手槍走火?”
微冷的夜風吹過鼻尖,王峰感到有點冷。
這時張離接下去說道:“不妨跟你講,‘熊寶寶’之所以會這麼配合我,也是對一個警察想借職務之便殺死她女兒這件事很感興趣呢,她多少也聽過了關於你的事蹟。”
中年女人的面具遮住了她的表情,但那兩道目光卻像釘子一樣刺在他身上。王峰從中感到了明顯的敵意,要不是自己手裡有槍,他感覺這女人會撲上來。
而夏雪的眼裡也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意味。
王峰暗暗嘆了口氣。他故意把她和張離銬在一起,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想借刀殺人。
既然張離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王峰覺得也沒什麼好偽裝了,自己可能早已被調查過了。
他之所以會假借“第七帶罪者”的名號孤身涉險,並不是為了要讓案情水落石出,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希望能趕在別的同事到來之前,確保夏雪的死亡,再依據局勢誣陷給帶罪者。
他本來以為這會是一個機會。所以才拖慢了警局其餘同事的辦案進度,而直接前往夏雪家。
沒想到遇到了夏月,那她就順理成章地成了達成這個目的踏板。
他進入角色很快,並且已從夏月身上得到了太多的線索。案子幾乎就已經要偵破,就只缺殺死夏雪這一項了。
而那個維尼熊女人竟然是夏雪的母親——一個人質,純粹的無辜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像一個專門對付他的“制裁者”。
事情開始變得無法收拾了。
就在這時,王峰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從心裡升起,因為他想起剛才張離有說“我來代你說出來吧,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帶罪者”,但問題是,王峰只對夏月一個人謊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