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她只是過來彙報這幾天來的調查結果。但,省去了,那個女孩說的“季月容在學校一直欺負著某個同學”這一段。
在掌握具體證據之前,道聽途說,便把一個不確信的事實告訴委託人,不是她的職業規則。
“季先生?”她等著男人的反應。
男人揚起手,僅示意她可以走了。她的調查報告顯然沒有讓對方滿意。
說不上沮喪,還是惱怒,她踢踏著高跟鞋,大步流星地離開醫院,至始至終不再去看草地上玩著開心,笑得開懷的少女。
割下蝴蝶的翅膀。
撕下它的肉。
少女微笑,宛如天使的惡魔。
蝴蝶痛苦地在溼潤的綠草地上掙扎。
它說,好疼。
作者有話要說:
☆、二、收穫之夜(上)
那個女人!
她為什麼還不死掉!
她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去死去死去死吧!母。豬!賤。人!bitch!
他的日記,只寫到這裡,距離失蹤,應該有一個星期了。
放下這本黑色皮革日記本,她從沙發站起,然後跺跺早已發麻的腳。今天能收集到線索,只有這麼一點點了。
“大小姐,情況如何?”等在房門外的助手,見她不急不緩地走出來,還以為她查到什麼眉目了。不過,見她一聲不吭,也不回答,才恍然到,今天拜訪的第六位受害人家庭之後,他們依舊一無所獲。
正值花季的少年們,一個接著一個失蹤;失蹤的少年們,一個接著一個被發現,只不過,由生命變成物體。這趨勢比病毒擴散還快。
嘆氣,她柔柔發疼的額角,為什麼?受害人和受害人之間,根本就是毫無聯絡。難道兇手,是隨機選擇的嗎?嗯,也許還可能是團伙作案。但,如果是一般的綁架,在沒有獲得任何回報之前,就殺死對方,這簡直,這簡直就像——…
“為殺戮而殺戮。”一旁的助手手託著腮,喃喃道。
“典型的享樂犯。”在殺戮中取得極致的快感,而且每個被害人的死法,大同小異,全是因窒息而死。這是一種緩慢的死法,也讓兇手在加害的過程中,得到極大的滿足。說不定,他(她)一邊悶死對方,一邊在DIY。她似乎可以想象那個令人作嘔的畫面。如果是我,在做完這些事後,難道就夠了嗎?不對,絕對不夠,光是殺死他們還不夠,需要記錄,以便重溫,重溫當時的感覺,讓人發瘋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