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中哼哼著,掙扎著還想爬起來。蘇澄一瞪眼:“還真不服啊!”手伸進口袋裡,又掏出一部手機,直接拍在張志中的臉上。手機砸的稀爛,張志中鼻血四濺,人一下子昏過去了。
這下世界安靜了。
吳科長一邊看的清清楚楚,心道怪不得這丫頭總用華為呢。
“你,鐵棍借我。”蘇澄指著拿棍子的那位說。
那位乖乖的把鐵棍遞了過去。不要說一會武警來,這位戰鬥力就比武警強。
蘇澄拿著鐵棍,來到樊志華身邊,沒等她開口。樊志華就軟了:“我還錢,我現在就還錢。”
“嘭”鐵棍重重的砸在地上。“別甩花招,不然弄死你信不。”
“我信我信。”別說樊志華,周圍的人都信了。
樊志華的家就在場院邊上,樊志華搖搖晃晃的往前走,旁邊是兩個法警。蘇澄對吳科長使了個眼色,吳科長還是右手按著腰,左手打了一個電話給車上的司機。
夏志宇正緊張的向前看,從他的角度,看的不是很清楚。越是這樣,越是緊張和不安。正當他鼻子都開始冒汗的時候,司機降下窗戶:“上車。”
夏志宇趕緊上了車,看到楊法官也從另一邊上了車,兩個人對視一眼,一起擦汗。
車子開的很慢,緊跟著蘇澄他們。開了幾十米,拐了一個彎又停了下來。一個法警跑過來,嘀咕兩句,楊法官拿著檔案進了屋子,法警卻留了下來。夏志宇還在看,司機又對他喊了一嗓子:“下車,看著車。”
夏志宇下車,兩輛車還是並排停著,發動機和車燈都開著,兩個司機都在車上,顯得很緊張。剛才過來喊楊法官的法警站在車子的另一邊,警惕的看著四周。
越野車的前面,還有幾十個閒人站著,面色不善的看著法院的車,還時不時往屋裡看看。夏志宇有點緊張,下意識的往前幾步,來到司機旁邊。
車窗降了下來,司機一臉的緊張,小聲的說:“去後面,靠著車門。眼睛放亮點,不要讓任何人靠近車。”
“噢”夏志宇說了進樊家莊的第一句話,覺得嗓子乾的要命。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老老實實的照做了。
看了看同樣在車外,臉色發白卻一直往後看的法警。再看看兩個一直盯著前面和兩側的司機。夏志宇突然明白了,這是要防止有人靠近車,在車子上動手腳。他想起蘇澄當年剎車出了故障的新車,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再看過去,每個人都好像心懷不軌,黑暗中的每一個影子和動靜,都讓他心驚肉跳。他雙手摸著車,這樣才能不被人看出來他在顫抖。他忍住心中的恐懼,不停的對自己說:“你行的,你行的。”
他看著屋裡,蘇澄吳科長他們進去很久了。楊法官過去,應該是辦理檔案的事情。還有三十萬,清點也要時間。雖然知道這些,他還是覺得時間過得慢。
每一分鐘都有危險,每一分鐘都是煎熬。
樊志華的家裡一片凌亂。樊志華一臉血,坐在椅子上,臉色又青又白。他老婆是個胖胖的婦人,一聲不吭的坐在床上,緊緊的摟著一個小女孩。她的旁邊,站著一個小夥子。
這就是樊志華的妻子,兒子和女兒了。
他們都一臉的漠然,一聲不吭。蘇澄對他們笑笑,婦人和小夥子沒反應,小女孩卻甜甜的回了一個笑。
地上一個大錢箱,裡面亂糟糟的全是鈔票。有些皺皺巴巴,有些還帶著血。儘管知道八成是狗血,還是怪滲人的。吳科長和法警們警惕的四處看;楊法官在點錢,動作又快又輕;蘇澄瞥了一眼樊志華,伸手遞過一塊巧克力,請小女孩吃。
“謝謝。”小姑娘弱弱的謝了一句,卻被樊志華狠狠地瞪了一眼,笑容立即消失了。
蘇澄也毫不客氣的瞪了過去,樊志華一下子蔫了。小女孩低著頭不敢抬頭,手裡的糖卻抓得牢牢的。
樊志華的老婆還是什麼表情都沒有,卻把女兒拉過來一點,靠的更近了。旁邊站著的小夥子,看著垂頭喪氣的老爸,不屑的笑笑,臉又繃了起來。
蘇澄看了就放心了,這一家子還是明理的人多。要是在家裡鬧起來,莊子裡的人就不能善罷甘休了。
“在這裡簽字。”楊法官清點清楚了三十萬,把三十摞鈔票裝進小箱子,把樊志華簽過字的檔案仔細看了一眼,對蘇澄點點頭,示意好了。
“執行不是為了錢,是讓你明白錯誤。樊志華,你讓江城為你蒙羞,好好想想你將來要走的路。”蘇澄說完,又對小女孩她們三個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