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改變了動作方向,把女人攬到了懷裡,溫柔的模樣叫桑意看得心碎。
“唐禮笙……”桑意第一次這麼無所顧忌地直呼他的名字。
“出去!”唐禮笙無視她發顫的聲音,冷淡回應。
桑意想是忘了剛才那一幕,捧著手中的湯繼續走進辦公室,竭力忽視他懷裡還摟著的女人:“我給你帶了——”
“我叫你出去!”
比剛剛更加冷漠的聲音讓他懷中的女人都瑟縮了一下,唐禮笙安撫性地拍著她的背,依舊沒有想要桑意看見她模樣的打算。
“小叔。”桑意悽慘地笑了笑,嘴角控制不住向下垂:“你就那麼討厭我壞了你的好事?”
唐禮笙的眼裡彷彿只看得見那個女人,對桑意的話置若罔聞:“小景,別怕。”
小景?
桑意在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面孔。她衝到唐禮笙的面前,一把將毫無防備的女人從他懷裡拽出來。女人沒有反應之間已經摔倒了地上,桑意看見了她的臉,果然是景她。
“呵呵……”桑意的手指好似帶著一股凌厲的風,指向從容站起身來的景她,嗤笑著盯著唐禮笙:“你還真的專情!”
唐禮笙感覺要壞事,他上前推開桑意,將景她半摟著護過來。
看似嬌弱無骨的人就那麼正大光明地依偎在她愛的人的懷裡,桑意瞧見她嘴邊若有似無地翹起一抹得意的笑,再看看自己剛剛被唐禮笙大力推開的另一種對待,她心中的不快和怨念都堆積到了一個爆發點。而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景她的手臂上已經紅起了一大片,聞著打翻後滿屋子的清甜香氣,她才知道自己剛剛那一潑,有多不顧一切。
“你怎麼變得這麼無理取鬧!”那一幕發生的太快,他根本來不及阻止。這會兒面對景她的燙傷,他心裡除了濃濃的歉疚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彌補。
景她看清事態的發展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攙和的,對著唐禮笙的歉意,她也只有嚥下一肚子的苦澀,然後自己去了樓下處理傷處。
唐禮笙失望地看了一眼桑意,追著景她的腳步也跟她一起離開。不論他的心底究竟怎麼想,於情於理,他現在都應該去陪著景她。
**
“對不起。”唐禮笙拿著藥膏輕輕地塗在景她紅腫的地方。
“沒關係,也算是我自找的。”她的側臉隱在不夠明亮的光線下,嘴角的苦笑卻被唐禮笙看得清清楚楚。
但他只有低著頭幫她擦藥,她的傷好得快一些,他心裡的愧疚才能輕一點。
“你跟她之間……”當時知道這個事的時候她就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二十幾年的正統教育裡,讓她從來不敢想會有這樣的感情出現。而且這樣的事還落在了唐禮笙的身上,她覺得他不該是被這樣的俗事牽絆的,何況此事也是不會被世人容納的。因此,當唐禮笙提出需要她演一場戲幫忙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也想通為什麼第一次見面時,桑意就對她有著若有似無的敵意。
“不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嗎?”他的心情不會比這兩個人好到哪裡,他的糾結和彷徨,甚至是壓力,都來得更重。今天桑意的種種表現,都讓他產生了深深的無力感。
“禮笙,我喜歡你,你是知道的吧。”
他是知道的,但唐禮笙沒有料到她會在這個時候提起這種事,不過,他也只是頓了頓,又若無其事地幫她處理起傷口。
“我第一次見你並不是在回國的歡迎會上,而是在國外。”對上他吃驚的目光,景她釋然一笑,“已經記不得是怎麼喜歡上你的了,好像不是很久,但又覺得那種悸動陪伴了我很長一段人生。”
“今天會答應你,也是自己的一個小心思。我想過,或許可以趁這個機會走進你的心裡,成為那個真正陪伴在你身邊的人。但是,連做戲時的擁抱你都需要我強迫你,那個時候我就明白,你真的只是把這一切當成一場戲而已。”
“現在觀眾不在了,戲散了,我的夢也該醒來了。”她忽然抬起手從眼角處飛快地擦過,好像抹去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禮笙,我也有我的尊嚴。所以……以後這種忙,我不會再幫了。”
她的表白,她的坦然,她的落落大方,都落在了唐禮笙的眼裡。但他無話可說,無從辯解,只是不會再去利用這一顆心了。
**
唐禮笙重回辦公室的時候,桑意已經把地上的湯湯水水都掃乾淨,打碎的湯壺也扔進了垃圾桶裡。
此刻,她正坐在沙發上老老實實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