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自己,所以,她走到哪裡,都很難不成為焦點。我迷她,非常迷戀她。即使跟她離婚後那半年裡,我都還是迷著她,夜夜以酒相伴,睜眼閉眼想的全是她。我想這一生,我都不會再遇到象她那樣的女人了。”
他吞嚥一下,端起紅酒,泯了一口。
“她太出眾了,總是吸引不少男人到她身邊去,其中相當部分都是很成功的男人,有些甚至是我望塵莫及的,在北京那個凼兒,優秀人士是層出不窮的,數都數不過來。我曾表示,不想讓她出去工作,我透過努力可以養活她,但是她是個非常自我的人,不可能甘心待在家裡的,為她因為工作的關係不斷接交到很多男人的事,我們曾在家裡爭論了很多次,但每次必定是我輸。”
你,不該背叛我們的婚姻(3)
他停頓了一下。
“對於她的出軌,其實我早就預料到了,以她的狀況,為我守身如玉,是天方夜談。”
茶水從我嘴裡差點噴出來,我難受地哽咽了一下,放下茶杯,不停咳了起來。
“你沒事吧?”他立刻關切地問道。
我忍住差點兒咳出來的淚水,衝他擺擺手,讓他放心。
我努力平息好氣息。
“你剛才那句話,說得好殘烈,彷彿你就是個被判了死刑的人一般。”我喘著氣說道。
“有那麼嚴重嗎?”他自嘲地笑笑。
“如果你覺得自己駕馭不了她,出軌是必然的,那你為什麼還要跟她結婚呢?”我認真地看著他。
“因為愛。”
“如果愛不在了呢?”
“那就放手,所以我很快就同意離婚了。”他也認真的看著我。
那眼神象是在敲擊著我。
“是你的愛不在了,還是她的?”我問。
“在我看來,都一樣,無論是哪一方的,或是雙方同時都不在了,都應該放手的。”
我沉吟了。
“你跟他的,還在嗎?”他終於問出口了。
我嘆了口氣:“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內心的人,是幸福又幸運的,你就是,而我不是。”
他笑著哼了一聲:“不是不清楚,而是你不敢面對,你還愛著他,對嗎?”
我搖搖頭:“我已經不懂愛了。”
“老範,跟你說個我小時候的故事吧。”我輕聲說道。
“好的,我洗耳恭聽。”他說。
“我小時候住在臨華村那一帶,在那附近的前進街小學上學,從小學一年紀到三年紀,我跟同班的一位男生關係特別好,雖然那時很小,不懂那叫什麼感情,只是覺得,我非常離不開他,每天都必須要看到他,心裡才快樂,如果他因為生病或其他什麼原因沒有來,我一天都會很鬱悶的,就這樣,我們好了三年。那時候,女生時興玩“修子兒”,就是將幾顆算盤珠子串起來,在地上畫上縱橫交錯的框架,幾個人分兩頭,用算盤珠串成的珠鏈作為道具,按不同的規則,在框架裡用單腳將珠鏈最終推移到目的框內。我是玩這個的高手,對這個遊戲到了痴迷的程度。而那時,女生間也喜歡炫耀自己的“子兒”,就是那珠鏈有多漂亮多獨特,我媽媽有一天不知從哪裡找來十多顆紅色的盤珠,紅色的,在那時好少見的,我做了兩串,一串放家裡,另一串帶去學校玩,同學們都好羨慕的。可有一天,我發現我書包裡的那串紅色的“子兒”不見了,我很難過,那男生還安慰我,以後一定幫我再做一串。”
我停下喝水,見他還真是認真在聽的。
“可沒過兩天,我竟在同班另一個女同學的書包裡看到了我那串珠鏈,我去質問她,她竟告訴我,是那個男生送給他的,我不相信,又問那男生,他最後承認了,是拿了我的送給那女生的,我問為什麼,他吱吱唔唔說他喜歡那女生。”
我停頓了一下,回憶往事般繼續說道:“那一天,我一路哭著跑回了家,將家裡那一串珠鏈狠狠地扔到了對面的屋頂上,媽媽嚇壞了,問我怎麼了,我在媽媽面前哭著鬧著要轉學,如果不,我就再也不吃飯了,爸媽不明究去學校問,也沒問到原因,反正我再也不去學校了,也不吃東西,爸媽嚇著了,最後不得不為我轉了學,去離家更遠的一所學校。後來有時會經過以前那所學校的路口,但我再也沒踏上過去那學校的道路,更沒去過那學校了。”
“知道嗎?直到現在,我都非常討厭及害怕一樣東西。”我看著老範。
“盤珠。”他盯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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