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拿起一個球杆兒躍躍欲試,好長時間都沒打了,手癢癢的很。
我說:“找我什麼事兒啊?說吧。”
蕭相北情緒低迷,背靠著球檯說:“楊紫她爸媽要見我。”
我笑著說:“這是好事啊,你怎麼愁眉苦臉的?”
蕭相北說:“我不是怕過不了她爸媽那關嗎,聽說她爸還是一警察,這不撞槍口上了嗎。關鍵是楊紫挺聽她爸媽的話,萬一不同意楊紫跟我,那我不瞎了嗎!”
我光顧著打球了,沒太聽清楚他說什麼。不過看蕭相北的樣子對見楊紫父母的事兒心挺沒底的,很著急的對我說:“咱能不能先不打,哥們這兒都火燒屁股了,你還打算隔岸觀火啊!”
“我能幫上你什麼你直說。”我也學著他靠在了球桌上。
“你不是去過餘楠家嗎,你把見她父母的經驗傳授給我,這樣我不就知道該注意什麼,怎麼做,心裡不就有底了嗎!”
我很奇怪,“我和你這是兩碼事兒,我又不是餘楠的男朋友,見她父母怎麼能和你見楊紫的父母相提並論呢。”
蕭相北壞笑著說:“什麼兩回事兒啊,我看是一回事兒。可能就你不那麼認為吧,一個女孩能帶一個男的回家見自己父母,傻子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我問:“那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嗎?”
蕭相北不加考慮地說:“我當然知道!”說完後才反應過來,“咱別往坑裡帶我成嗎!”
我笑了,但一想蕭相北說的不無道理,餘楠帶我去見她的父母,一定不像餘楠自己說的那樣,想到這兒,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我轉過身,一邊瞄球一邊說:“我宣告我和餘楠只是簡單的朋友關係,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整一身人模狗樣的行頭,再問問楊紫她爸媽喜歡什麼,買上做為見面禮,到她家裡後會來點事兒,有點眼力見兒什麼的,我知道就這麼多。”
蕭相北聽我說完顯的很激動,有點久旱逢甘雨的意思,表情也變的眉開眼笑了。
“夠了夠了!對了,和趙冉聯絡了嗎?”
我搖了搖頭,心想光忙活餘楠了,哪有時間啊。
“既然你說你和餘楠只是朋友關係,那你就只能對趙冉一個人施展你雄性的魅力,千萬別腳踩兩隻船,容易翻。”
“別說那屁話,我和餘楠的事兒不用你提醒。再說和趙冉成不成還兩說呢,你到好,先給我定了個不專一的罪過。”
“我這不是好心嗎,主要到不是怕你落花無情,就怕餘楠人家流水有意啊。你和趙冉成不成我不管,反正你可別把餘楠傷了,大家都不是好一天兩天的了,沒那意思趁早別在一起湊合,到時候出點什麼事兒不好。”
我一聽就急了,“出什麼事兒啊?你找我是幫忙的,還是來氣我的?這球兒沒法打了,我走了。”
我那球杆兒一扔,轉身就走了。蕭相北追到門外,拉住我說:“別生氣呀,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不會說話的孩子一般見識,我錯了,行了吧。”
我見蕭相北承認錯誤的態度很誠懇,便說:“算了,你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
蕭相北又請我吃了頓東北家常菜,算是賠罪的。
從飯館裡出來後,我剛上車,蕭相北像是想到了什麼,叫住我問:“你那奧拓呢?”
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賣瓜子了,怎麼了?”
“多少錢?”
“5000。”
“你猜他轉手賣了多少錢?”
“他跟我說自己開呀,賣了?”
“他轉手賣了7500,掙了2500。”
我有點氣憤,心想王梓這小子太不厚道了,賺錢都賺到我身上來了,等哪天見到他的,我非得跟他好好說道說道。
(46)
回家一進門餘楠就問:“跟公司請假了嗎?”
我如實說:“請了,一早去我就請了,但老總同意。”
餘楠沒再說什麼,回自己房間正準備關門,我上前用手摁住門,跟她商量:“你看能不能這樣,咱倆週六去週日回來,既不耽誤我上班又不耽誤去西藏,只是時間緊了點。”
餘楠想了想,點了點頭。
我關心她問:“你吃飯了嗎?沒吃我給你做去。”
餘楠說:“沒吃,沒有胃口,我想休息一會兒。”
餘楠關上門,我回了自己的房間,偷偷點著一根兒煙猛抽了幾口。我躺在床上想,餘楠在這兒一直住下去肯定不是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