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3 / 4)

業前夕的一天傍晚,陸展奇突然毫無徵兆地出現在程語回宿舍的路上。面對他開啟的車門,她很是遲疑。最近因忙於畢業事宜,韓雨已把基金管理工作交付給下屆學弟學妹,她也很久沒去校外咖啡屋了。

馬上要畢業了,雖然她在心裡一直把他定位成“朋友”,可她們之間的關係比水還淡,並沒有過多接觸和交集。

最終,她還是坐進他車裡。

那晚也是月籠黃沙,海風習習。她和他並排坐在岸邊沙灘上,望著海天有一搭無一搭地閒聊。

不知怎麼,她鬼使神差般向他說起自己臨近畢業的種種困擾,說起自己的學業,說起自己的身世,說起父親和哥哥……

原本他一直安靜地當聽眾,可不遠處一塊岩石後斷斷續續傳來一對情侶高一聲低一聲放肆的暱喃。許是受到感染,到後來,他似乎不太聽得進去她說什麼了,手臂輕輕搭上她肩頭,垂下眸子久久盯著她。

月光下這副表情,她從來沒見過,冷冽下難掩熾熱,貪婪裡透著霸氣,與丁若林一貫溫情脈脈的風格迥然不同。

一時間,她被從裡到外震懾住了,竟然忘了應該推開他。後來每每想及此,她都無比自責和後悔。自己當時怎麼那麼笨呢,竟然像被他催眠了一樣乖乖地與他對視。

一定是自己的沉默給了他某種無聲的鼓勵。接下來他一點一點收緊手臂,霸道地把他的唇覆上了她的唇……雖然後來她也曾奮力掙扎和反抗,可是,她越掙扎,他越熱烈;她越反抗,他越執著……

月亮羞澀地躲進雲層,星星眨著無辜的眼睛。

他清晰記得,就在這塊岩石後,他強行把她牢牢“釘”進沙灘!隨著自己一聲劃破夜空撕心裂肺的慘叫,撕裂般的疼痛鋪天蓋地襲來,她疼得身體直抽抽,渾身顫抖,瞬間淚流滿面……

風平浪靜後,他平躺在沙灘上,平靜地對她說:“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是報警;二是嫁給我。”

她雙手狠狠捶打他胸膛,淚如雨下般哽咽:“你這是犯罪,我要報警——”

可是天亮後,她還是和他一起去扯了結婚證。

自己的一再妥協換來了什麼!終是軟弱害了自己,也許一開始自己就不應該上他的車,不應該跟他對視,不應該屈服,不應該……

曾經一度,她以為自己觸控到了幸福。他帶她參加朋友聚會,帶她見婆婆,帶她去紐約,為她跟母親吵架,要求她接機,告訴她他會處理好一切。可是一轉眼,他在機場當眾給她難堪,在辦公室裡象對待妓/女一樣對待她……

望著夜幕下波濤湧動的大海,程語緩緩站起,一步一步走向岩石邊。拍打到岩石邊的浪花已飛濺到腿上,腳下就是黑黢黢深不見底的大海,只要縱身一躍,便可結束所有屈辱和煩惱。她痛苦地閉上眼睛,決絕地向前走去。

突然,一條強壯的胳膊一把攬住她腰身,只輕輕一帶,便把她身體扭轉過來。月光下,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正惱怒地盯著她。鼻翼一張一合,喘息粗重,陸展奇那張因憤怒而扭曲變形的臉出現在程語眼前……

車子發瘋一樣在夜幕下疾馳,程語頹然倒在後座上,望著車窗外眼花繚亂迅疾後退的燈杆,大腦一片空白。

開車那人目光灼灼,雙眉緊鎖,嘴角繃成了一條直線。前面每一輛車都是障礙,他連著闖過N個紅燈後,終於把車子開進別墅區,停到自家門前。

下車、開門、進屋,他始終不發一言。程語臉色慘白地木然跟在他身後。這是他的家,不是她的。兩年的隱忍和退讓換來的是他變本加厲的欺凌。

如果自己的婚姻過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程度,她不知道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和這個人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離婚

關上房門,他轉過身冷冷望著她,許久,眸子裡閃過一絲不忍,轉身進了廚房。

程語虛弱地坐在客廳沙發上,廚房裡傳來丁丁當當的聲響,貌似陸展奇在做飯。若在平常,這將是多麼巨大的意外和驚喜,可是現在,這絲毫激不起她心底半點漣漪,反倒覺得這些炊具交錯的聲音是如此刺耳。

她掙扎著起身上樓,推開臥房門一頭栽到床上。一天水米未進又折騰到這麼晚,她整個人已快虛脫。半晌,樓梯上傳來陸展奇的腳步聲,他推開房門站在門口往裡看了看,然後轉身離開。

不一會兒,樓梯上再次響起腳步聲,這次他進屋直接按亮吊燈,端著一隻青花瓷碗走到床邊。他把碗放到床頭櫃上,伸手拉起床上的程語,盯著她眼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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