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力。
在方曉翎思考的過程中,基茨昂然挺首,對她怒目而視。他不再做那個Ferguson式的姿勢了,彩池這麼小,看你怎麼……
“我全下!”
方曉翎毫不留情的打碎了基茨“無論你下注多少我都跟”的念頭。牌桌上的選手們無不一副“歐耶,她又來了”的表情。
一而再,再而三,就算是Ferguson也有掀桌的時候。基茨真想大吼一聲:“臥槽,跟注就跟注,老子就一對6!”
可是,一對6實在是太小了,除非方曉翎真的瘋狂到在空氣中全下詐唬,否則基茨什麼都贏不了。但她不可能每次都是堅果的,難道她用中成手牌這樣打?基茨實在不願意看到,方曉翎一副沮喪的神色,亮出一張9這樣的牌,然後隨即驚奇的發現自己連一張9都打不過。很久以前倒是有過這樣的情景,在那充滿了人渣流氓的烏煙瘴氣的鬼地方。那一次基茨至少將四、五個人打到頭破血流。
要是蓋牌的時候將一對6亮出來,基茨能挽回不少顏面,平心而論,這把牌他這樣打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是,基茨不想被方曉翎看底牌,這是投降認輸的表現。即使如此,有經驗的牌手例如道爾還是能夠體諒他,錦標賽裡面,誰不怕死呢。可是,世界上總有些不懂事的人。
剛才AK輸給基茨QQ的那名選手,看著方曉翎收拾籌碼時,突然悶哼一聲,雙手虛擬捧著什麼東西似得,先是從自己面前一抬起,然後往基茨那邊一挪,再向方曉翎那個方向作推出狀。推了兩次之後,還不住的向上擺動,有點像“再見”的手勢。
“你想幹嘛?”基茨眼角在抽動,每當這時候,他那裡的傷疤就或隱或現,好像閃電一般。
那人似乎此刻才發現基茨不是善類,嚇一跳後悻悻然的說:“沒什麼,牌桌上的籌碼就是這樣,你知道的,從一個人這裡移動到另一人那裡。”
“要是我拿著一對6,我就跟注看看。”Sheikhan向方曉翎笑嘻嘻的說:“AllInGirl~~~,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方曉翎微笑相迎:“我感到餓了,晚飯時間。”
是的,下午的比賽結束。經過一連串的較量,方曉翎的籌碼接近600k,差一點就擠進了前十名。基茨則上上落落,目前比平均籌碼還少一些。最讓他不爽的是,他從別的選手身上贏,然後輸給方曉翎。
基茨決定不去吃飯了,他要坐在牌桌邊,好好將剛才那幾手牌回想一次。他冷眼看著方曉翎,她正得意忘形的向貝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旁觀的,想必是敘述剛才如何從自己身上大獲全勝的過程吧。貝克聽到後顯然在幸災樂禍,他在方曉翎耳邊說了幾句,然後方曉翎回頭,她的眼光應該可以睨著自己了。
方曉翎側面的曲線相當誘人,而她嘴角泛起的輕微波紋,盪漾出驚豔的淺笑,基茨還從沒看到過她這樣神秘誘惑的笑容,甚至帶著一絲詭異。與此同時,貝克也笑了。
難道貝克在我身上發現了新的馬腳?基茨的心裡“咯噔”一下。貝克將他的馬腳告訴了方曉翎,所以她下午才能有如神助。不但對自己打得毫不手軟,而且表現出以往從未有過的激進和奔放。
不會的,為了和貝克再次較量,我已經經過了長時間的刻苦訓練。現在我身上絕對不存在馬腳,我必須對自己有信心。方曉翎確實打得很好,但我不會比她遜色。還有兩個階段四個小時,我必須慎重找到一個好時機,去跟注她怪異的全下。
基茨暗暗告誡自己,努力讓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一六六 方曉翎的底牌(上))'
一六六方曉翎的底牌(上)
“如果基茨讀牌比過去更精確,那我猜測他現在的激進度將會比過去下降。”當天凌晨,聽過貝克對基茨的陳述,鄧肯作出如此分析。
貝克看著鄧肯,頗為佩服的點頭同意:“我正要說到這個。是的,基茨激進下注的時候少了。以前當他看不清對方的底細時,會透過隨機下注來爭奪彩池和塑造形象。而隨著讀牌能力的提高,這種情況少了。現在他更願意將自己扮演成一個普通的緊兇牌手,這樣更容易捕捉對手眼中的自己。”
“既然這樣,曉翎明天在對抗基茨的時候,不妨想辦法挑釁他,激怒他。當然,假如時機合適。”鄧肯說。
“基茨保持冷靜會比較好吧,這樣我可以和他比讀牌讀人的思維深度。而一個被激怒的對手,誰會知道他在想什麼。”方曉翎似乎沒感覺到,自己潛意識不知不覺中認為,控制一個冷靜的基茨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