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Levahot還可以蓋牌的。”鄧肯的語氣沒陳強尼肯定。
“我覺得Levahot不會蓋牌,他的牌看來……不小。”貝克嘆了口氣:“我希望我看錯,但我知道沒有。艾薇,你拉我的手也沒用。”
“OK,我跟注,我不能蓋牌。”Levahot像是在為自己的決定尋找支援,他向其他選手比劃著示意:“她應該沒猜到我的牌才對。”
方曉翎心在向下沉,Levahot這是什麼意思?他的手牌比自己想象中強得多?這下子她不得不亮出用來詐唬的底牌了,幸好要是她贏,不利的影響不至於被帶到三個月之後。看到紅心Q7,Levahot緊繃著的臉寬鬆了許多,他亮出的底牌居然是【方塊A黑桃K】!難怪主持人一驚一乍的,從整手牌的過程來看,他們兩個人的底牌和預料中的剛好相反。
“你好狡猾,我得承認我看錯你了。”Newhouse一副“幸好這把牌對手不是我”的表情。
“Levahot比我更狡猾。NiceHane!”方曉翎不得不承認Levahot這一手她真沒想到。翻牌前用AK一再跟注還可以說是謹慎,但這麼謹慎的打法卻在翻牌跟注,只能認為Levahot確實很善於判斷形勢和大膽做決定。細心想想,在翻牌如果認為方曉翎在詐唬,AK比起小對子來,也許還強一些。Levahot既然在翻牌前隱藏了AK,那翻牌後是不可能蓋掉TPTK的。
河牌發了下來,方曉翎紋絲不動,Levahot則前傾欠身“啊”了一聲。河牌是【方塊Q】!Levahot差點誤會這是方曉翎的補牌了,捧著頭過了兩秒才恍然舉手慶祝,可見他心理壓力有多沉重。除了Levahot的親友,全場都發出了惋惜的鼻音。方曉翎雖然冷靜,卻是在默默的吞嚥苦果。泡沫時期冒風險固然或能收穫豐厚利潤,失敗的後果卻是非常嚴重的。
方曉翎還剩下1000萬,積累起來的優勢瞬間倒塌,掉落到倒數第二位。歷史會重演嗎?女選手飲恨止步於第十名在歷屆比賽中已經發生過五、六次了。但是,也許下一把牌就能看到有人出局,只要有一把蓋不掉的冤家牌。帶著這種心態,她當上一個寂寞的旁觀者。而她可以玩的手牌範圍也確實變得最為狹窄,既難以偷盲,也不到直接全下的時候。
打了好多把沉悶的牌局,第十名始終遲遲未能誕生。名次此起彼伏,徘徊在淘汰邊緣的始終是方曉翎、David和Newhouse。Newhouse最危險的時候再次跌穿了500萬,但他又一次頑強的扳了回來。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真不好受,尤其是看到曾經同病相憐的Newhouse這一波快回升到2000萬了。方曉翎時不時用灼灼的目光投向鄧肯他們,給他們支援下去的信心。他們比自己更累,更焦急,因為他們看不到自己的底牌。林嘉蘭快要睡著了,最辛苦是她,這位閨蜜是這群人裡面對德州撲克最沒興趣的一個。
再一次,Brummelhuis下注80萬,Levahot跟注。方曉翎這次在CO,拿到【梅花A梅花10】。彩池裡有270萬,直接全下在數量上過於誇張,而且ATs的強度有點勉強。也許還不到那個時候,方曉翎決定跟注看看。
然而,Newhouse居然3bet到350萬。Brummelhuis跑得很快,他這樣做不是第一次,方曉翎真懷疑他是有意挑動別人火拼。這一回Levahot也走了,他不再是AK。Newhouse你這是演哪出戏啊?方曉翎對他怒目而視,可Newhouse即使戴著墨鏡也不望向她。
我知道你在詐唬,你在迫使三個人蓋牌,我知道的!
這個想法瞬間充斥著方曉翎的頭腦,填滿了她所有的思維。她自信可以找到很多理由,但細想下來似乎都不一定站得住腳。Newhouse有好牌應該直接全下的,不是嗎?但按這個籌碼量,3bet難道不行嗎?Newhouse沒望向她?但根據以往的記憶,這個並不是馬腳,她憑什麼肯定Newhouse不會用好牌3bet?
別發瘋,你冒充不了KK+,方曉翎對自己說。兩個人已經進入彩池了,她不可能用KK+先跟注,期待後面有人3bet。她全下打不走JJ這樣的牌,她的唯一寄望就是:Newhouse在詐唬,他會蓋牌。
“我全下!”雖然找不到充分的理由,但Newhouse在詐唬的信念竟然出乎意料的堅定。誰說德州撲克不是賭博,這即使一門競技,但同時也是一場賭博。方曉翎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在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