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呢。沒想到那小子也是道上的,叫了十來個人,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
我說你可以啊,幾天沒見都成道上的人了。哪個幫派的啊?
棒子不明所以:什麼哪個幫派的?
我說混黑社會不都要起個什麼幫會名字麼,像什麼青龍幫啊,斧頭幫之類的。你們幫派叫啥啊?
棒子對我的說法嗤之以鼻:哪有什麼幫派啊,你看小說看多了吧,我現在就在我們后街那的夜總會看場子,收保護費那是業餘愛好。
我說你這業餘愛好真特別。
棒子說這不沒事幹嘛,回家之後,天天在家也不是個事,夜總會晚上才開門,大白天的你讓我幹嘛?
我說你補充睡眠啊,你看一晚上不累啊。
棒子拍拍胸脯我精力旺盛的緊,你要讓我幹一晚上那肯定累,看場子又不像辦公室裡熬夜班。只要沒鬧事的,基本上也是想睡就睡,只要有地兒就行。
我說那也不能收保護費啊,萬一被警察逮住了咋辦?
棒子把領上沒繫好的扣子繫上:沒事,都是老哥們了,夜總會沒少見他們來。
“不是吧,警察也去?”
棒子看了看我:“警察也是人啊。”
我說國家不是明文規定不讓去娛樂性場所的麼?
棒子裹緊了衣服,點點頭:對啊,所以就換便裝偷摸的去唄,反正大家都熟,昨天我還見我們那派出所的所長了,還和他喝了幾杯。那老東西,一把年紀了看不出這麼能喝,差點沒把我弄趴下。
我說那人民的財產不會因為他們的翫忽職守而遭受損失吧。
棒子說當然不會,人民群眾巴不得他們天天去夜總會了,天天瞅誰不順眼就逮誰,胡亂安個罪名就給帶所裡面了,以前我和他們不熟的時候,就因為往地上吐了口痰都能被帶到所裡去寫檢查,現在熟了之後只要你不怕丟人當街大小便都沒人管,以前從上面倒是下來過一個檢查團審查,最後吃了一頓飯也就散了,就這樣,見怪不怪了。
我說你們這也太亂了吧,我在這無親無故的,萬一被人打死了暴屍荒野怎麼辦。
棒子拍了拍胸脯,沒事,我不在這呢麼。晚上和我一起去看場子去,給你介紹介紹我剛認識的哥們。
我問那現在幹嘛去?
棒子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小飯館:先吃飯,吃晚飯帶你去洗個澡放鬆一下。
我和棒子去的這家飯館的名字叫“托勒蒙甘”,四個大字的招牌下面寫了兩三行的蒙古文,也不知道有沒有錯別字。我看了這店名半天,喃喃的唸到:脫了猛幹?
棒子聽後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什麼脫了猛幹?你想幹嘛啊,這麼冷的天,找小姐也得先吃完飯吧。
我拉住棒子,不是不是,你看這店名起的,你讀一遍我聽聽。
棒子抬頭看了一眼,輕聲讀到:脫了……猛幹……
我一拍手,你看看,是吧。
棒子撓了撓頭:“這名字起的確實挺新穎的,不會這家飯店還有特殊服務吧。”說著就要往裡走。
我趕忙拽住棒子:那咱還是換家吧,我老覺得這家不是什麼正經飯店。
棒子看看我,拍拍胸脯:放心,有哥罩著你了,你還怕他們吃了你不成?
我說怕,別到時候連你也一快給吃了。
棒子一拳對在我胸口:少廢話,走,進去看看。
我們倆一前一後的進了店門,這個飯店佈置的很簡潔,就一個大廳,十幾張桌子和三十幾把凳子外加一個櫃檯倆服務員而已,四面的牆上掛著也不知道是哪輩子的日曆,都泛黃了。地上倒是挺乾淨的,都能照出人影來,看來來這吃飯的人不多,八成都是讓外頭那店名給嚇的。
兩個個服務生見我倆進來了,其中一個長得稍微有點姿色的走了過來:兩位啊,這邊請。
我和棒子被這服務員帶到靠窗戶邊的座位上做下,陽光正好從窗戶灑落在桌面上,我微微的感覺到一點暖意。服務員見我們坐好,把選單遞給棒子,棒子接過瞄了一眼:怎麼全是火鍋?
服務生好奇的看著棒子:對啊,我們這裡就是火鍋店啊。
我說火鍋就火鍋吧,這麼冷的天吃點火鍋暖暖。
棒子說那行,就羊肉的吧。再來兩盤生菜和一盤金針菇。
我補充道:再來四瓶啤酒。
棒子讚賞的看了我一眼:可以啊,以前你不都不喝酒的麼?
我說天太冷,少喝點。
棒子扭頭